殷珩唇边的笑意如酒一般温醇，他的视线从书上移到了孟娬身上，看着她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索性支着额头，饶有兴味地观看起来。</p>

孟娬入戏很深，牵着两只皮影相互靠近，又牵着女角儿的手去捶男角儿的胸膛，嘴里继续嗲声嗲气：“嘤嘤嘤，小拳拳捶你胸口！”</p>

男角儿也被牵着手来捧女角儿的手，继续粗声粗气：“只要娘子高兴，随你捶个高兴！”</p>

她不由醒了醒神儿，这时才注意旁边有一道视线看来，便抬头看去，冷不防撞上殷珩的眼眸，以及他似笑非笑的容颜。</p>

孟娬一心沉浸在自己自编自演的戏里，竟不知他究竟看了有多久。</p>

窗外的雪光被帘子挡得乍隐乍现，他周身便淬了一层莹白色的光，也跟着忽明忽暗。</p>

孟娬见他支着头，好整以暇的模样，还没来得及羞窘呢，就先被他给迷得失了神去。</p>

这人儿可真特么好看啊。</p>

殷珩微微挑眉，思忖道：“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p>

孟娬摇头，道：“不，我感觉你会喜欢。”</p>

殷珩道：“我还好。”</p>

“我喜欢的是这样儿的，你看看啊。”说着，孟娬又重新捡起皮影，没脸没皮地再次扮演了一段儿。</p>

这回男角儿和女角儿刚站稳，她操着女角儿就扑过去，一把将男角儿推倒。</p>

……</p>

“……”殷珩揉了揉额头，大约也是绷不住了，冷不防低笑出声。</p>

孟娬抬起头问：“阿珩你更喜欢哪个调调？”</p>

他清了清嗓，又道：“就不能来点实际的？”</p>

孟娬道：“我跟你腻在一起，你还指望我有什么正经实际的吗？我肯定是一心想着怎么霸占你啊。”她又问他，“阿珩，你是不是嫌我太不正经，太过觊觎你？”</p>

殷珩看着她，话语声低醇里有种缠绵况味，道：“你真要是太不正经，还有心情在这儿演皮影，晾我在一旁看自己的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