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棣半道就下车了,掀开车帘前还不忘对谢舒窈道:“晚上要紧的事,别忘了。”</p>
谢舒窈的耳垂又不争气地红了。</p>
“今夜西院,我帮你抹药。”</p>
马车颠簸着往前行驶,谢舒窈想起今日沈冲那对狗男女的颜面丢尽,想起谢韵诗那个耳光,唇角微微扬起。</p>
一切不过才刚开始,慢慢来。</p>
她有的是耐心。</p>
沈府。</p>
沈冲和周湘莲的事,很快就传回到了沈府,听闻沈老夫人气得连砸坏了三个上好的青花瓷花瓶。</p>
谢舒窈才进门就被早在那等着的婢女一路带去老夫人的万青院。</p>
沈冲和周湘莲齐齐跪在地上。</p>
看到谢舒窈进来,周湘莲跪行到她跟前抓着她的衣袍:“表嫂,今日之事我是冤枉的啊。”</p>
谢舒窈在进来前就揉了眼睛几下让眼睛看起来红得好像哭过一般,她扶起周湘莲,柔声地问道:“表妹说是被冤枉是什么意思?”</p>
“我今日也不知道为何,人就好像中了邪一般,身体难受又燥热,做了什么根本不受控制。”周湘莲边哭边道,“这才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我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p>
“表妹是出府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吗?”</p>
周湘莲点头,抹着眼泪,梨花带雨的样子确实惹人怜爱。</p>
谢舒窈惊讶地道:“这感觉便和我新婚夜一般,也是昏昏沉沉燥热难忍。”她面色凝重地对沈老夫人道,“祖母,只怕沈府内有奸人作怪,先是我被无端下药,如今又是表妹下药,这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呢。”</p>
“或许是小妹,或许是母亲,甚至那歹人说不定还会对祖母下手!”</p>
沈老夫人被这话惊得连连咳嗽。</p>
周氏瞪着谢舒窈:“说的什么混账话。”</p>
“舒窈担心母亲和祖母的安危才会口不择言。”谢舒窈神色焦急担忧,“但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还是报官吧。”</p>
“不可!”屋子里的人,除了谢舒窈外,齐齐异口同声道。</p>
谢舒窈心里嘲讽一片,沈家果然就是个狼窟,前世对她做的那些事,府里的人都知道。</p>
所以,没有一个人是冤枉的!</p>
她微微低垂着头,露出委屈神色:“我被害也就算了,到底是新妇还算是半个外人,可表妹自小寄养在沈家,表妹今日发热,沈郎都担心得宁可不回门,如今她吃了这莫名其妙的龌龊药,府里却不让报官不让彻查此事,莫非大家都知道是谁下的药?”</p>
“不知道。”在场的人又齐齐异口同声道。</p>
周湘莲最先反应过来:“表嫂,或许是我不慎误食了什么东西才这般,沈府里绝不会有人想要害我的。”</p>
谢舒窈微微蹙眉:“新婚那日,我从轿子里下来,就只喝了沈郎递给我的那杯合衾酒就晕过去了,莫非沈郎对我下毒?”</p>
被猜中的沈冲面露一丝惊慌,就连说话都有些磕巴了:“我……我怎么会对你下……下毒,定是你想多了。”</p>
谢舒窈还是摇头:“我和表妹都中了这药绝非偶然,还是报官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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