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做不到，做不到亲眼目睹这一切。

“孩子，我要是把书借你，那就是对不起她了。”

叶瑶并不知道老人嘴里的那个“她”到底是什么人，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您和我师傅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要如此呢？”

叶瑶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一对师兄弟却闹到了如此地步，甚至他这个师侄借阅一本书都不肯。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还是另外想办法吧1

司空震显然是铁了心不肯借阅。

叶瑶眼里满是焦虑，“噗通”一声跪倒在司空震面前，眸子之中充满了泪花，道：“师叔，我但凡有一点办法，就不会求您了，我是真的别无选择了，现在只有药灸能救命，可这需要《凤啸九天》才行啊，我知道，这是我唐突了，可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埃”

叶瑶眼里的泪花已经模糊了视线，那无助的神色让站在一边的司空锦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可惜老爷子显然是铁了心，不准备将药医的至宝借给叶瑶，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走了进去。

司空锦想要上前搀扶，叶瑶却是一脸倔强的拒绝了司空锦的好意，一双眸子充满了决然，道：“师叔，您要是不肯借给我，那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司空震冷哼，道：“你愿意跪，那就跪着吧1

说完就这么关了门，叶瑶就这么在原地跪着，司空锦也感觉爷爷实在是太过分了，叶瑶又不是想要全部的《凤鸣九天》，她只是想要看其中的一章内容而已，他怎么真的能见死不救呢？

司空锦咬了咬唇，就这么转身走了进去，怒气冲冲的来到了自己爷爷的面前，没好气，道：“爷爷，您这是干什么？只是一章内容而已，您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这不是残忍不残忍的问题，是我和黄辉的问题。”

司空震沉默了片刻，这才淡淡的开口，道。

听到这话的司空锦越发的不明白了，不解，道：“您也说了，是您和我师爷的问题，何必为难叶瑶呢？”

“你是不是忘记了，她是黄辉的弟子1

司空震眼里带着怒意和不甘，最终，终究是他走了，所有的一切恩怨，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去找谁算。

“就因为她是师公的弟子？您这算什么理论？我就不明白了，现在师公都死了，到底有什么恩怨，却让你们到现在都无法放下来？”

司空锦越说越激动，难道自己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叶瑶在外面跪着吗？

听到自己孙女这话的司空震瞬间脸色变的难看起来，一双眸子之中更是带着无尽的恨意，咬牙切齿，道：“那是我一辈子的心玻”

“所以呢？就因为您的心病，您就这么折磨一个晚辈？不管怎么说，人家叶瑶都喊您一句师叔，您难道就真的准备如此不念情分？”

司空锦真的搞不懂爷爷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老一辈子的事何必牵扯到晚辈呢？

“就因为他黄辉害死了你奶奶1

司空震的话让司空锦都愣住了，显然是没想到这一茬，更加不知道为什么师公会和自己奶奶牵扯到一起。

“等会，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师公杀了我奶奶不成？”

司空锦感觉不可思议，甚至有些难以置信，虽然自己并未见过师公，可在外面关于师公的传闻却极多，不难看出师公不是一个无情的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