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容我三思。”
“兄弟,这还要考虑什么,依我看……”
檀柘有点急了,想要开口劝说一番。
但苏双朝着他摆了摆手,那意思是说:不要bi得太紧,这件事就由我来处理吧。
檀柘,这才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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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酒宴,有些不欢而散。
曹朋最终没有答应什么,只说需要考虑。
檀柘为曹朋安排好了住所,众人便各自去歇息了……
yu兔东升!
一轮皎洁明月,高悬于贺兰山上。
夜se渐深,红砂岗被夜se笼罩,渐渐沉寂下来。一个人影,悄然来到了曹朋的帐前。
来人发现,曹朋的帐篷外并没有设下警卫,心里不由得一动,旋即便明白过来。
“苏双,求见北中郎将。”
“进来吧。”
苏双一挑帐帘,闪身走进帐中。
只见这帐篷里灯火通明,曹朋坐在榻上,看着苏双,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苏先生,深夜来访,不知有何指教?”
哪知道,那苏双噗通一声就跪下来,痛苦失声道:“公子,救我!”
“先生,这是何故?”
苏双连连叩首,脸上透着惊恐之se。
“公子高智,想来早猜到苏某今夜会来。
不瞒公子,若非从檀柘口中得知公子在河西,苏某已准备,来年举家前往漠北。”
“哦?”
曹朋上前,将苏双搀扶起来。
“苏先生,据我所知,中山苏氏也算的上是大族。
虽非名n望族,但是在中山国的根基却很深厚。先生为何突然想着,要逃离中山国呢?”
苏双在地踏上坐下,苦笑道:“但凡有活路,苏双又怎肯背井离乡?
公子有所不知,如今这河北的局势,已糜烂不堪。早年间,袁公活着的时候,虽说对我等商贾有所提防,但还算有一条活路。可袁公故去之后,袁尚少不更事,与袁谭打得不可开jiao……同时,他听从谋臣的主意,对我等商贾打压甚重。我苏氏累世行商,也算是有些家底。可……袁尚xiao儿一方面命我等捐献钱粮,一方面有不断盘剥……我那老友张世平,几乎被盘剥的倾家dang产,bi不得已才要起兵造反。我现在接手了他的铁器生意,若非还有一条马源,只怕也要造反了!”
曹朋沉y片刻,“若只是如此,也不必背井离乡啊?”
苏双道:“袁氏当亡,曹公当兴。
我被bi辅助袁氏,若曹公dang平河北,又岂有我的活路?苏家虽说在中山国有些根基,却毕竟不是名难之日。
我思来想去,想借这次为袁尚购马的机会,去漠北求条生路……
正好听说檀柘也要去漠北,我便动了心思。不过,既然公子在河西,苏某想来,与其去漠北,倒不如投奔公子。苏某愿以苏家累世之财,求河西一立足之地。”
曹朋明白了!
苏双这是害怕了……
历史上,苏双和张世平是什么结局?
曹朋并不太清楚。
不过张世平一家灭亡,想必符合历史;而苏双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是逃往塞外。
商贾,商贾……
想要河西发展起来,商贾不可或缺。
当年邓稷能把海西治理得当,也是有九大行会的支持。
而现在,曹朋想要把河西治理好,没有商人,又怎能成功?相比之下,海西的黄文清等人,远远比不得苏双。至少,苏双这家伙可是在历史上留了名号的人物。
苏双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双手呈上。
“苏某酒宴时所言借公子旗号,实yu将家产献上。”
在古时,奉上家产清单,也就等同于是想曹朋效忠……
曹朋接过竹简,并没有打开来查看。
“苏双,非是我不愿接纳你苏氏一家,实在是我目前所面临的情况,并不乐观。”
苏双闻听笑了,“今公子所忧者,不过是人口而已。
檀柘手里倒是有些奴隶,不过在苏某看来,与公子杯水车薪罢了。或可暂时稳住,但从长久而言,公子还需要更多的人口,才能压制住河西本土的那些势力。
双有一计,或可为公子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