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之人似乎睡着过去,可长亭知道他没睡,站在榻前迟疑着没有离开。</p>
“还有事?”李翊凉凉开口,长亭板正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难色,跪下道:“属下死谏,此女并非善类,求殿下远离!”</p>
李翊掀眸看着面前的长亭,好奇道:“你从不是多嘴之人,难为你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方才瞧见了什么?”</p>
长亭既要死谏,自不会隐瞒,于是将方才抄小路送陆晚回去后、在绣线铺子门口看到的事,一五一十禀告给李翊。</p>
“……若是她不想嫁给睿王,要与主子好,属下无可厚非。可她一面纠缠主子,一面又与睿王卿卿我我,分明是……”</p>
余下的话,长亭没好意思说出口。</p>
李翊勾唇一笑:“分明是什么?”</p>
长亭憋红着脸:“水性杨花,毫无廉耻……”</p>
那日,她在烟雨楼下冒雨等自家主子,长亭以为她是真心爱慕主子。却没想到,她与主子已有了肌肤之亲,还能对睿王深情款款,这样的女子,实在太让人不耻……</p>
前一刻软声哄求他上榻,后一刻已翻脸不认人,这样的女人,不但水性杨花,还无情无义。</p>
长亭倒没说错她。</p>
李翊将玉子扔回盒里,冷冷道:“死就免了,念你是初犯,罚三十军棍,下去领罚吧。”</p>
长亭一惊,不敢置信的看向李翊,急道:“主子,你与她不会有结果……她与睿王已有婚约,你若再娶她,莫说皇上不会答应,天下人也会笑话你……”</p>
“谁说本王要娶她?!”</p>
一声冷叱打断长亭的话,李翊双眸闪过瘆人寒芒,耳边不禁响起她对他说的话。</p>
若这样下去,殿下如何两清?</p>
将他当棋子使,用完就想两清,天下有这样的好事?</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