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之后,他问道:“你平日里不都要撑着伞的吗?怎么今日未撑伞?”</p>
这话一出,所有人眼中都藏着诧异。</p>
他们之前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原来是因为逸王妃今日没有撑伞。</p>
不止他们,司徒煦此刻也上下打量着她,眼中带着惊喜。</p>
之前一直要在魂起笼罩下的她,此刻头顶上空无一物,没有任何遮挡。</p>
她是找到了容器,变成了真真正正的一个人?</p>
若不是强行压抑,他真想抱她进屋中,好好检查一下她的每一寸肌肤,看看是不是有着真实的触感。内心的激动蔓延到了周围,渗透苏云卿的皮肤,钻进她的心间。</p>
她虽未看他,眉眼中却透着一丝笑意。</p>
“禀父皇,那把伞是轻云亡母留下来的,对有着非凡的意义,所以轻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寸步不离。可前两天夫君提出让轻云不要撑伞,说别人会觉得怪异,轻云不解,为此生了他的气。可今日想来,一直撑着伞确实会有些怪异,他说得不无道理,这才做出让步,让下人把伞收了起来。”</p>
顿了顿看着皇帝笑道:“父皇是不是也觉得现在这样更好呢?”</p>
皇帝看着她明媚的笑容愣了愣,面色尴尬地点了点头:“如今这个模样确实好些。”</p>
脸上虽然平和,心中却已经波涛汹涌。</p>
管乐怎么会想出这样一个法子来诬陷她,现在想想,也太离谱!关键是他还相信了,差点就让人蒙冤。</p>
所幸这事还没有办成,若真成了,以后传出去,他的脸往哪搁?</p>
苏云卿看着他窘迫的神色,脸上笑容更加灿烂,道:“父皇,那您现在不生轻云的气了吧?刚才您要摔了这只酒樽,轻云觉得实在可惜,这世间难得再找到一个做工这么精致的酒樽了。若是父皇实在不喜欢它,轻云就厚着脸皮向父皇讨个赏,把这只酒樽赐给我行不行?”</p>
活生生的苏云卿站在皇帝面前,皇帝对之前的疑虑彻底打消,他的心放宽了下来,坐下来道:“你倒是精明,刚来就想讨赏,若是想要这只琉璃酒樽,那就夺得这次秋猎的魁首,朕也就把它赏给你了。”</p>
苏云卿笑了笑,道:“若轻云真夺得了魁首,那可就看不上它了,到时候要讨一个更大的赏。”</p>
皇帝心中暗自哼了一声,给她两分颜色还真开染坊了,吹牛也不打草稿。</p>
他南禹这么多青年勇士,难道还比不过她这个女子,会输给她不成?</p>
心中虽这样想,但嘴上还是客气道:“那就期待你的表现。”</p>
苏云卿笑了笑,朝司徒煦使了个眼色,而后大步往座位上走去。</p>
司徒煦此刻已经全然忘记之前的不快,屁颠屁颠跟着她回了座位。</p>
表情前后的天差地别落在旁人的眼中,皆是瞠目结舌。</p>
这还是之前冷着一张脸独饮的战神逸王吗……简直太诡异。</p>
刚落座,苏云卿就得到了旁边司徒湛和司徒容审视的目光。</p>
司徒容是隐忍的震惊,司徒湛则是调笑。“我就说六哥今日怎么阴沉着一张脸,原来是和六嫂吵架了。六嫂你可是没看见刚才六哥那样,仿佛要吃人似的。连我这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给吓着了。”</p>
说罢,笑着扔了一颗葡萄进了嘴。</p>
苏云卿回头看了司徒煦一眼,笑道:“他就是这样,整日黏着我跟个孩子似的,简直是烦透了。”</p>
司徒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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