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严修点头,“前几日听母亲提过这个宴席之事,我记得顺意老王妃也给你下过帖子吧,怎么你没去?”
“宴席这种事,原就是后院社交,或是适龄男女相看的时机,我现如今名花有主,能推便推了,到是若若是带着任务去的,逃不掉的,只能一并去。”
苏玉锦抿嘴笑了笑,“而且,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贺严修先前听陆氏提及答应安民伯夫人为苏云若相看亲事之事,想来今日去赴宴,也是为的这个。
倒是苏玉锦所说的重要的事……
“是要等我吗?”贺严修眯了眯眼睛。
“还真不是。”苏玉锦笑的神神秘秘,“一件比这个还重要的事情。”
还有比他更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
贺严修想知道。
“我拿给你看。”苏玉锦兴冲冲地进了里屋,不多会儿的功夫抱了一个针线笸箩出来,从里面刨出来了一个物件,拿给贺严修展示,“看!”
“这是……”贺严修顿了顿。
不是因为惊讶,也并非是意外,而是……
苏玉锦手里那个东西实在是太奇怪了。
奇怪到他根本分辨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说圆不圆,说方不方,若是仔细说形状的话,像是接近两个椭圆,边缘处带着奇特无比的花纹一样的东西。
而若以用途来分辨的话……
是荷包,或者香囊吗?
可是这个东西并无系带,也无穗子,而且并非是能够盛装东西的口袋型,反而是扁平的。
而且,看起来有一定的厚度……
“看着怎么样?”苏玉锦十分得意地扬起了下巴,“这可是我做的呢,从剪裁到缝制,伯娘和若若根本没有插手。”
苏玉锦亲手做的?
可他并不记得她会针线上的手艺。
贺严修思索了一会儿,似想到了什么,攥了苏玉锦的手指来看。
果然,她的手指上,还残留着被针扎过的痕迹。
女子待嫁,大多是要绣嫁妆的,所以苏玉锦也开始学女红的手艺?
还亲手给他做了东西……
“你做的东西我很喜欢,心中也很欢喜,只是……”贺严修低声道,“这样的活计,往后还是不要做了,太伤身,也太劳神。”
苏玉锦要操心自己的那么多生意,要忙着做美食,偶尔还要帮着亲近的人看诊,甚至入宫帮淑贵妃和小公主请平安脉……
她太忙碌了。
不能再为他的事情再增添负担。
“没事,都已经大好了,现如今我针法已经十分娴熟,你看上面的针脚,连伯娘都说十分细密整齐。”
苏玉锦嘿嘿笑了笑,“我倒是不奢求能做多厉害的绣娘,这基础的针线活还是要会的吧。”
起初是有些为贺严修做些东西之意,但学着学着,苏玉锦也觉得多学一项技艺没有错。
万一到了特殊情况下,衣裳破洞自己都不会缝补,需要穿过什么自己不会做,就太被动了。
贺严修再次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你若是喜欢,那便好。”
接着握紧了苏玉锦做的那东西,“我一定视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