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如何来做。”
贺老夫人笑道,“眼下赐婚的旨意已经下来,我听说下个月时,玉锦的堂伯和堂伯娘会再次来京中,虽然安民伯与玉锦相认时间不长,可我看玉锦与这堂伯和堂伯娘也是亲近的很。”
“你这段时日也好好准备准备,等安民伯和安民伯夫人到了京城,你和承业登门拜访,好好商议一下过礼之事。”
“咱们贺家不是小门小户,玉锦现如今也是平安郡君,万事不可怠慢,我现如今上了年纪,许多事情想要操心却着实觉得疲累跟不上,你得多多操心,务必将所有事情打点妥当,莫要让苏家觉得咱们怠慢,更不能让玉锦受丝毫委屈。”
“母亲就算不交代,儿媳妇心里也有数。”陆氏笑道。
现如今整个家中虽然是她在管,但陆氏自觉已经渐渐上了年岁,且等到顺利辅佐完三殿下,一切都安稳之后,她还想着跟贺承业一起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家中的大小事务,便需苏玉锦来打理,她也会成为贺家的当家主母。
现如今是要迎娶贺家未来的当家主母,自然所有的事情都不能马虎。
陆氏入贺家门多年,虽然是将女出身,一身武艺,却是蕙质兰心,又不乏温婉贤淑,贺老夫人是极其满意的,对其做事也十分放心。
再次点了点头,贺老夫人这才在下人的服侍下,准备安寝。
陆氏直到贺老夫人歇下后,这才去了趟厨房。
亲自挑选了几样吃食当做夜宵,且交代厨娘务必做的清淡可口一些,陆氏这才去书房看在忙碌的贺承业。
月亮升到正当空时,贺严修一行人抵达了田庄。
此时的田庄,灯火通明,门户大开,素日里在这里值守的人踪影无。
时丁和杜松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连兴安都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短匕。
贺严修却是握着手中的长剑,大步走了进去。
一路往里走,贺严修看到了在院中桌前坐着的贺严德。
此时的贺严德,穿戴整齐,端端正正地坐在轮椅上,抿着杯中的美酒,桌上并无下酒的菜肴,却有一个空余的杯子。
而在贺严德的旁边,则是站着几个表情严肃冷峻的陌生侍卫。
“看起来,大哥早就在等我了,我来的有些迟,倒是辜负了大哥的好意。”贺严修走上前,在贺严德对面的空座上坐下,“不过也算是情有可原,毕竟要赶走几只恼人的苍蝇,略耽误了一盏茶的功夫。”
贺严修将手中的佩剑放在了石桌上,拿起桌上的酒壶,将那只空杯子倒满,抿上了一口,“上好的秦酒,滋味果然不同,只可惜少了几样下酒的小菜,看来这次来帮大哥的人,虽然实力还算强,可这想的确实不大周到。”
见贺严修将那杯酒喝了个干净,贺严德冷笑了一声,“你竟是不怕这酒中有毒?”
“大哥大约不会让我这般轻易死去的,这酒中是无毒的。”
贺严修瞥了贺严德一眼,“再者,今日皇上赐婚的旨意刚下,大哥便想方设法要请我过来,为的应该不过是让我不能如愿以偿吧。”
“大嫂失踪,大哥打的也是这样的主意吧,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待会儿我便能发现大嫂的尸体,贺家也因此不得不对外发丧,家中有了这样的丧事,即便我与平安郡君是皇上赐婚,也需得再等候一年方能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