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郑明远可以说是性子卑劣,居心叵测之人,苏姑娘往后需得小心为是。”
苏玉锦闻言,抿了口杯中的桂花茶,点了点头,“劳烦胡掌柜记挂,还特地从京城赶到青河来告知我。”
“都是做生意之人,虽说同行是冤家,可咱们两家离的远,自是说不上冤家,到是因为同行,多了些惺惺相惜,提醒苏姑娘不要被那奸人算计,也是应该的。”
胡兴显道,“苏姑娘年岁小,不知道这世上的险恶,更是容易被郑明远那伪善的模样诓骗,苏姑娘也听我句劝,早些将这郑明远给撵了出去为好,免得往后也走上我们聚味斋的弯路。”
苏玉锦看着胡兴显满脸颇为急切的模样,扯了扯嘴角。
单单是听这言语,看面上的状况,真的是要为这胡兴显竖上一个大拇指,夸他一句好人,甚至还要感叹他这般为旁人着想。
只可惜,她不瞎,也能分辨得出来她所看到的是对还是错。
苏玉锦慢悠悠地喝了杯茶水后,再次点头,“胡掌柜好心,我知道了。”
“这眼看着天色不早,胡掌柜一行人又皆是从京城远道而来,一路奔波劳累,不如……”
“苏姑娘盛情……”胡兴显准备先礼貌婉拒,以彰显自己的修养,若是对方坚持,再借坡下驴。
“不如就早些回去,也免得回家后赶不上晚饭,还要星夜赶路。”苏玉锦幽幽道。
胡兴显客套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看着似笑非笑的苏玉锦,脸色微沉,“苏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不打算将那郑明远给撵走了?”胡兴义也跟了一句,语气不善。
“郑叔是我会宾楼的大厨,当初进我这会宾楼,签的是二十年的协议,双方约定若是中途毁约,赔偿金可谓天价。”
苏玉锦幽幽道,“各位空口白牙地便要我将我这酒楼中的大厨给撵走,看来这赔偿金各位是打算帮我出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胡兴显的妻子孙氏扯了扯嘴角,“我们是吃过那郑明远的亏,实在是不愿再看到别人上了那厮的当,被他诓骗,才好心好意地提醒苏姑娘,苏姑娘张口就问我们要赔偿金,这是何道理?”
“就是。”胡兴义的妻子韩氏也帮着帮腔,“我们也是为了苏姑娘好,苏姑娘这般说,那也太不近人情了些,我们好心当成驴肝肺,真到了被那郑明远坑害的地步,只怕又要哭喊着悔不该当初了。”
“我看那,咱们也别劝这位苏姑娘了,这人素来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她不吃些亏也是不知道厉害,咱们还是省些口水和力气吧。”
胡兴显见苏玉锦明显听不进他们的话,干脆站起身来,“我们言以至此,也的确是真心实意地为了苏姑娘着想,更不想这世上还会有人跟我们一般落到如此地步,苏姑娘还是仔细想上一想,慎重做了决定为好。”
“不过还是那句话,苏姑娘还年轻,不曾见过人心险恶之事,不知道有些人为了利益会做到何种地步,还是要多听一听旁人的劝说为好。”
眼看苏玉锦仍旧是爱答不理,胡兴义也有些耐不住,激将了一把,“大哥,还是省些力气吧,咱们好心,人家可不当回事,不过是将咱们当成别有用心之人罢了,咱们还是走吧,免得好心好意,换来一肚子窝囊气。”
胡兴义说着话便作势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