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周若毅过敏之事后,周老夫人和她皆是十分重视,将家中院子里头的奴仆从上到下都细细地捋了一遍,更是将二房三房连消带打地收拾了一番。
此时周老夫人已是请族中尊长做了见证,见二房三房分了出去,只留的少量的房屋田产供其度日,正房这里的各种生意和资产与他们毫无干系。
而二房三房夫妇四人也因为谋害周若毅的缘故,被打了板子,罚了劳役,十年八年内是回不过来的,即便能回来,到时候周若毅已经长大,二房三房也早已没有了根基,再生不出什么风浪出来。
剩下那些姨娘还有孙子孙女,奴仆们都没有了主心骨,亦是见识了大房这边的手段和决心,皆是低头过日子,不敢再生出丝毫的事端。
家中一切安稳,李氏也能将许多的精力放在生意上头。
周家到底是商贾世家,培育出来的大掌柜也都十分能干,前段时日李氏又跟苏州的客商搭上了线儿,签下了单子,可以说近几年的钱都要攥进手中来,李氏心中自然也颇为得意。
最关键的是,这段时日……
李氏不自觉地抬眼瞧了瞧旁边的颀长身形,但又快速地将目光收了回来,对苏玉锦道,“我前段时日去苏州,得了极好的苏绣,我瞧着颜色鲜亮,适合你这样年岁的来穿,便给你留了一些。”
“还有一些上好的茉莉粉,云霞霜什么的,我试用过一些,都是不错的东西,待会儿都一并给你送了过去。”
“那我也不与夫人客气,照单全收了。”
“与我自然是不必客气的。”李氏抿嘴直笑。
“夫人,冯掌柜说有事要说。”云永年走了过来。
“我这就来。”李氏点头,拍了拍苏玉锦的手,“等得了空,再去寻苏姑娘说话。”
“好。”
苏玉锦笑眯眯地应下。
各行各业推举出来了各自的管事,冯袁冬宣告了名单与几位主办负责的各项事务,以及各个商户需得遵从的规矩,今日的议事便算结束。
苏玉锦与吴建通一同回了会宾楼,吴建通进去忙活,苏玉锦则是和在会宾楼等着的艾草一并回去。
到家门口时,瞧见门口放着一个笸箩,上头盖着一层笼布。
“这是……”
艾草端下来掀开,“烧饼?”
地地道道的吊炉烧饼,上头撒着芝麻粒,烤的表皮金黄,且此时还微微冒着热气,像是刚刚放在这里的。
“谁放在这儿的烧饼?”艾草问。
“大约是会做吊炉烧饼的人吧。”苏玉锦淡淡地回了一句。
说起烧饼,她只能想到那个曾经被廖氏收买,往烧饼里混巴豆水的张槐花。
说起来,当初张槐花被罚了劳役,算时间的话,也差不多是该回来了。
只是不知道这烧饼送过来,是算赔罪吗?
“怪不得。”艾草恍然大悟,“前两日跟旁人说话时,提及这孙婶子家的宅院要卖出去,起初婢子还以为是孙婶子日子过不下去,要卖了宅院供自己吃喝,现在想想估摸着是要搬走了。”
犯了那样的事儿,张槐花也算名声尽毁,是断然不能再继续在这里过日子了,带着自己的寡母卖了房子到旁处安家,也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这是旁人的事情,苏玉锦不打算多想。
“姑娘,这烧饼……”
怎么处置?
“天气渐冷,街上的乞儿也多了起来,这些便给他们吧,也能填饱些肚子,也算做件善事。”苏玉锦吩咐道。
“是。”艾草端了笸箩往街上去。
刚从胡同里走到街上,便看到了于秀才和胡巧慧两个人。
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