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的于白鹭表示并不在意,只要同冷溶在一起便好。反正,日后也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过日子。
冷溶觉得,还是最好叫来丁卫和北玄,帮忙把洞府打扫一下,顺便做个证婚人,要不实在太过随便了。
北玄不知所踪,丁卫被唐小茶带走,一时半会儿难寻二人下落,冷溶又开始游说于白鹭,还是待看了黄历,挑个良辰吉日比较好。
“你莫不是,不愿与我成婚?”
女方上赶着要嫁人,是不是太过不矜持,所以南方才会如此推三阻四,把她看轻了。
于白鹭生气的别开头,不再理睬冷溶。
“怎么会。你莫不是忘了我的年纪?”
打了数万年光棍儿的冷溶,好不容易才娶上媳妇儿。他一想到和和美美的洞房花烛夜了,恨不能春宵来个三刻四刻,一战到天明。
“噗嗤。”
于白鹭一下子被冷溶给逗笑,从他的滚热的大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不知羞。”
“你已是我的娘子,马上就要洞房了,我在你面前,还有何可害羞的?”
他站起身,在于白鹭额头上亲了一口。
“吾去娶衣,请娘子等我回来,莫要太过想念。”
于白鹭娇嗔一笑:“未想到你活了万把年纪,竟还如此贫嘴。”
人前恶狼,人后奶狗的冷溶着实让于白鹭见识到了人的多面性!
“吾这般模样,自是只在娘子面前显露,他人怎配看见。”
嘴上风流,但面容仍旧一本正经的冷溶依依不舍转身,但没走几步,复又回转身,重新走回到于白鹭身前,勾起她的下巴,落下深且绵长的一吻。直到于白鹭面红气喘,他才放过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乖乖等我回来,莫要乱跑,也莫要胡思乱想。你记得,只要想我一人便可1
“好了,我知道了。再不走,一会儿天都要黑了。”
于白鹭嘴上催得急,但还是同冷溶上演了一段儿十八里相送,挥泪告别的戏码。
也不知从何处学来油腔滑调的冷溶,在出洞府门口时,还忍不住给于白鹭来了一个飞吻。
于白鹭笑着接住,但当冷溶消失的下一秒,她面上笑容瞬间退去,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吐在地上的鲜血汩出黑色魔气,于白鹭捂着肚子,表情痛苦扭曲,活像是一只被丢进沸水内的虾子。
冷溶驱散了于白鹭体外的魔气,但她体内的魔气,无时无刻不在侵蚀因内伤受损的五脏六腑。
于白鹭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冒寒气,疼出了一身的冷汗,指甲又变成尖锐锋利的黑色长指甲,抠在床铺的席子上,一根接着一根折断,发出脆响,同时折断了一根根紧绷的神经,意识又开始飘远。
于白鹭像是搁浅在海岸上,垂死挣扎的巨鲸般发出一声嘶吼后,紧紧的咬住了牙关,压制体内躁动魔气,不让其再次控制她的神志。
真气与魔气在体内不断冲击,于白鹭再次呕出一大口血,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但她很快就又凭借强悍的意志苏醒过来,因为担心被冷溶发现。
她捂着肚子,缩在床榻内,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默念不要昏过去,不要昏过去。
冷溶可以经历那些凶险回到她身边,她也可以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