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站起身,她就要往火场里面冲,吓得于母李氏一把将她扯祝
“东西没了还可以买,你不要去犯险。”
“娘,我好想看到冷溶了。”
于母李氏知道冷溶的失踪,给女儿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却没想到,女儿已经出现幻觉,濒临疯癫。
她一把将女儿揽进怀中,轻抚后背,安抚道:“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从小到大,于白鹭流的口水比眼泪还多。
小时候弟弟随着她一起爬树,结果把腿摔坏了,她吓坏了,哭得昏天暗地,大病一常
后来父亲去世,她哭得死去活来,大病一常
再之后,师父去世时,她亦是如此!
与颜华年分手,感觉十分委屈、憋屈,也很伤心,虽大病一场,却没怎么哭。
此时此刻,她很想哭,但流不出眼泪。
“娘,我没事儿。你先照看小晨,我去帮忙灭火。”
于母李氏扯着女儿的手不肯松开,于白鹭拍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抚:“没事儿娘,您不用担心。”
“那一定要小心。”
颜华年扑火及时,且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未停歇,火很快就被二人扑灭了。
他的脸被熏得黢黑,朝于白鹭呲牙一笑:“还好我担心你酒醉耍酒疯,站在外面没有离去。”
雨夜寒冷,颜华年一直傻傻站在外面,于白鹭没有出声,扯起他的手臂。
他的双手都被灼伤,尤其是右臂,伤得十分严重,或大或小的水泡连成了一片,有的已经破开,流下血来。
“我送小晨回房休息,小鹭你帮忙华年处理一下伤口。”
今夜颜华年豁出性命救下于白鹭姐弟二人,还帮忙灭火,于母李氏对其的刻板印象一下子改观了不少。
这几日看着女儿因不告而别的冷溶伤心难过,于母李氏心里自然十分不好受,憋了一肚子的气,此时不免心思活络起来。
颜华年心眼儿不坏,就是在感情方面脑子不太灵光,性子也有些别扭。
但看得出,他是真心欢喜在乎于白鹭。
若可以,她希望两个孩子可以再处处看。
别怪她反复,无论哪个父母都会偏心向着自己的孩子。她已时日无多,希望在走之前,可以看到女儿安定下来。
于白鹭看懂了母亲眼中的深意,但装没看见。
她让于母喝点儿安神汤再休息,于白晨只是呛晕了,明日就会醒来,不必太担心。还有,后面的事情她会看着处理,让她不必担忧操心。
目送于母推着轮椅离去后,于白鹭小心翼翼的端着颜华年的手臂,满眼心疼的走进师弟的房间。
冷溶飘到门口儿,抬脚欲跟进去,但收回了脚,站在门口,背靠墙,望向灰蒙蒙的天空,眼底深处像是有一片黑色的海,深邃又孤寂!
丁卫房间内有许多展示柜,上面摆满了他制作的各种机巧玩意儿。
于白鹭让颜华年坐在凳子上,她蹲下身,从犄角旮旯的小柜子里面拿出一瓶梅花冰片膏。
颜华年烧毁的衣袖黏在皮肤上,蹙眉的于白鹭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将烧毁的衣袖剪掉,清理干净手臂上的伤口,涂抹上药膏。
痛得呲牙咧嘴的颜华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猴子,于白鹭苦笑。
“大半夜你不回家,这是遭得哪门子的罪?”
“见你那般,我又如何走得了。”
颜华年眼底满是柔情,语气萧索,似藏了无尽的叹息。
于白鹭闻言,陷入深深的沉默。
但凡不是傻子,都能听出他的不舍之意。
说什么以后当朋友相处,完全就是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