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日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冷溶,如何就与小秦氏王八看绿豆,对眼儿了?
不对,不能这般乱想人家,说不定那二人只是盖棉被纯聊天的友情。
友情吗?
好像她的朋友并不会拿小秦氏那种欲拒还迎的眼神看她;也不会拿欲语还休的小拳头敲她的二头肌;也不会似眼睛抽筋般一个劲儿的给她抛媚眼儿。
这么明晃晃的暧昧不清,暗流涌动她若是还没看见,那就是瞎子。
养了几个月的大白菜别猪给拱了,就是这种心情吗?
难怪冷溶当初不肯同她签三年的契约,原来是准备随时奔向自由。
他倒是奔向自由成为别人的乘龙快婿,可她要到哪里再去寻一块儿挡箭牌?
对了,不是还有个玄龟北玄,吃了那么久的虾子怎么也应该能够化形成人了。
没有了龙,拿只乌龟顶上也不是,只盼他化形后模样过得去,不要是个驼背白须的老爷爷。
她虽不嫌弃,但他娘不瞎!
北玄,姐姐未来几年的自由日子就靠你了,你可千万别辜负姐的期望!
撸下竹签上最后一只油炸蚂蚱,于白鹭拍拍手。
这家的椒盐味道儿不错,以后可以常来。
于家后院伙房门前,小乌龟北玄看着用筷子戳无辜豆腐的于白鹭。
“这块儿豆腐怎地得罪你了,要被碎尸万段?”
“你懂甚1
直起腰的于白鹭,往盛这碎豆腐的盆里撒了一把葱花,又撒了一把香菜末儿。
“这叫小葱拌豆腐。等下倒入酱油,几滴香油,再浇点儿油泼辣子,保准香到你咬舌头。”
“好吃就好吃,你激动个甚,口水都喷到豆腐里面了,脏死了1
“嫌脏你不要吃,我一个人都吃掉。”
“你一个人吃,不给冷溶?”
但凡有点儿什么好吃的,于白鹭一定会先给冷溶,北玄这是在故意挤兑于白鹭。
“他怎会缺豆腐吃。”
吃豆腐,没有比他更在行的了!
北玄嘿嘿一笑:“冷溶最近与豆腐西施小秦氏走得很近,你吃醋了?”
“啪嗒”,于白鹭将钱袋砸在桌上。
“看到没,这是我给他准备的嫁妆。”
她虽然与冷溶非亲非故,但人家好歹也当了那么久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也算是半个家人。
如今人家要分居异爨,另立门户,身为半个家人的她,自然不能小气。
“嫁女才用嫁妆。”
北玄甚是无语的嘟囔了一句,然后仔细观察于白鹭的面色。
“冷溶想要离开,你不拦着吗?”
之前于白鹭为了让冷溶留下,可是做了不少没眼看的事情。
而她如今这副不在乎的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于白鹭手指头抿过香油瓶口儿,将沾到的香油放进嘴里,香得她眯起眼睛。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赶紧化形成人,打扮一下,躺我床上去。今晚姐姐翻你的牌,‘龟’妃。”
贵妃,“龟”妃傻傻分不清楚的北玄一整个大无语,心说于白鹭到底是什么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奇怪生物?
“若冷溶真的离开,你就一点儿都不会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