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鞭响,于白鹭出手又快又狠,攻击丁卫的唐小蓁躲闪不及,裙摆翻起,碎了一条大口子。
于白鹭明眸微冷,不怒自威:“你的辱骂诋毁对于我来说不痛不痒,不甚在意。但你敢伤我师弟,定将你剥层皮。”
于白鹭是出了名的护短,而擅长挑拨的唐小蓁则一脸委屈的向颜华年告状。
“师兄,于白鹭伤师弟邵阳等人,毁我衣裙,你定要为吾等做主。”
“是你自己找打。”
于白鹭眸光扫过一众天剑山仙师:“损吾家门,惊吾家人。今日,尔等若不给我个说法,谁都休想走。”
她可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
“呸,好大的口气。”
唐小茶扯住再次跳脚的妹妹:“小蓁,你莫要冲动。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定是她听闻姐姐你与大师兄议亲,不甘被弃,心生妒恨。是以,今日便在两界山将气撒在邵阳师弟等人身上。只因同门,受此牵累,何其无辜。我定要将邵阳师弟身上受的每一处伤,都在她身上找回来。”
一头雾水,稀里糊涂的于白鹭只听清楚了一件事儿,颜华年已与唐小茶议亲,不由得脊背一僵,眸光钉在颜华年身上。
颜华年嘴角冰冷,眼神淡漠,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似是默认。
似乎,他看了一眼她,但又像是没看,只是她的错觉。
就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了吗?
他们两个,到底是如何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天何时暗了;叶何时黄了;情何时淡了;心又是在何时变了?
她与颜华年相识十数载,两小无猜,一同长大。
五年前,师父遭妖兽“踏雪寻梅”杀害离世,万分痛苦的她约他在鸳鸯潭处相见,想要依靠在他的肩上大哭一场,寻求安慰。
姗姗来迟的他,停在距离她五步的距离,说她是不入流的猎妖师,与他仙师身份不匹,门不当、户不对。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勿再往来!
堂前竹马,旧院青梅。
两小无猜的十数年情分,一朝倏然而断,她以为自己身在恶梦之中。
虽二人未许下“以吾之姓,冠汝之名”的承诺,但早已心照不宣。
师父骤然离世,青梅竹马又在她心脏上狠狠插上一刀,手脚冰凉的她如坠冰窟。
“为何?”
“吾已言。门户之差,你配不上我。”
她是吃上顿没下顿的三流猎妖师,他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天剑山未来掌门人。
云泥之别,确实不般配。
仅剩的自尊让她未在言语纠缠,指甲刺破掌心。
拭去面上泪花儿,她维持最后的颜面,倔强的朝其展颜一笑。
“好。愿你我此生来世,不见,不欠,不念。从此风花雪月,各自怦然,再不相逢1
不再相见,互不相欠,永不思念。
赌气的她,说了最为狠绝的话,不留余地!
一句简短的分离后,他们各自转身,走向不同的轨道。
明明生活在同一地域,却五年未曾相逢。
今日再见,听闻其已议亲,心脏还是会隐隐不适。
你若无情我便休,她就是这般性子。
“妒恨?此言还真是好笑,莫不是唐姑娘觉得天底下除了你家师兄便无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