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春芽新发,流水桃花。
有人两心不同,难归一意。
青姐儿抓走丁卫的前一日,她曾来于家寻冷溶。
于白鹭面不改色的扯谎,言冷溶不在家。
语未悬口,冷溶从屋内行出,站在院中,与院门口的于白鹭遥遥相望,大眼瞪小眼儿。
看到冷溶,青姐儿一下子撞开于白鹭,冲进院中,伸手就要拉扯冷溶,被反应迅速冲过来的于白鹭一把拍开咸猪手。
“青大小姐请自重。”
青姐儿完全没有理会于白鹭,甚是高傲的她放下身段,满眼柔情的看向被于白鹭挡在身后的冷溶。
“公子,像您这玉仙般的人儿,不该陷在这贫困沼泽中永无出头之日。凤择梧桐而栖,请您跟我走吧1
甚是不服气的于白鹭心说自己怎么就是沼泽地了,但面对财大气粗,浑身金光闪闪的青姐儿难免有些气短,只能给冷溶施压。
她一把挽住冷溶,媚眼一抛:“该看的,你可都看光了,别想一走了之。”
暧昧不清的言语一出,青姐儿一双狭长眯眯眼蓦地瞪成两个铜铃儿,一脸震惊的用手点指二人。
“你......你们......”
冷溶伸手推开于白鹭,他那晚,只是看了一眼肚兜带子,怎么就把她看光了?
哦也对,他确实还看到了她白皙的天鹅颈,性感的锁骨,还有若隐若现,起起伏伏的半圆雪白山丘。
如此说来,她确实差不多被他看光了!
眼见冷溶推开于白鹭,青姐儿误以为自己有机会,忙上前一步,冷溶却已转身,朝屋内行去。
“我不会走。”
因被推开,略感难堪又莫名生闷气的于白鹭正在蹂躏衣角,忽闻此言,面上顿时阴转晴,喜笑颜开。
她装没听清,故意又朝冷溶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待在这里很好,我暂时没有离开的想法。”
“这鬼地方哪里好?”
一听到冷溶不肯离去的青姐儿就暴跳如雷,一脚踢翻院中晾晒菜干的簸箕。
于白鹭也不生气,甚是得意的扬起下巴,朝青姐儿伸出手。
“五两银子。”
一筐菜干都不值五两银子,于白鹭已经想好说辞,但青姐儿根本没有跟她讨价还价的想法,直接将一袋银子砸在她手上。
“治你弟弟腿的江南神医我给你找来。冷公子,我带走。”
医治好自己弟弟腿是于白鹭多年梦想,她微微一怔,冷溶则停下脚步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她。
她扭头,看向冷溶。
冷溶眼中无波无澜,面上无悲无喜,平静得像是深海的海底,让人沉溺,也令人安心。
她倏然一笑,眉目全都舒展开。
冷溶又不是货物可以随意买卖,她不是那种不懂投桃报李的不讲义气之辈。
只是她也不知是怎地想的,竟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冷溶,又以拇指指向自己,言明冷溶是她的,宣布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