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岚愤懑不已的瞪了眼楚南栀,仇视的目光立刻藏入眼底,笑眯眯的上前拉住楚南栀,亲切的寒暄道:
“早就听闻过弟妹的名讳,只是无缘一见,今日见到妹妹,当真是不凡,这卓尔不群的龙凤之姿,恐怕天底下的女子加起来也无人能及,难怪连锦纾也要对妹妹另眼相看。”
听着像是夸赞的话实则包藏祸心。
“王嫂过誉了。”
楚南栀皮笑肉不笑,漫不经心的将手从她手心里挪了出来,倒算是见识了这女子的厉害。
不动声色就给自己树了无数的敌人。
好在,林锦纾并不介意这些,含笑道:“兄嫂不必自谦,本公主倒是觉得青禾王妃这话说得很中肯,不论别的,就说数月前我兄嫂断的那桩税银案,别说是咱们这些女子,恐怕满朝文武,甚至青禾王兄亲自主审也未必查得出个究竟。”
意味深长的打量了眼淡定自若的林锦珂,林锦纾冷冷的问道:“王兄你说我说的对吧?”
她眼下还不清楚税银案背后的主使究竟是何人,猜测着可能与青禾王脱离不了关系,所以故意将矛头指向了他。
林锦珂并未察觉出她话中隐藏的深意,但也并不介意纾公主贬低自己去抬高一位难得的美人,笑眯眯的附和道:“纾妹妹所言极是,愚兄也觉得弟妹实在是颇为了得,若不是弟妹聪慧,察觉到其中的猫腻,愚兄至今都认为是果真有人用妖法劫走了税银。”
“行啦,南栀丫头向来是个务实的性子,何须你们在此恭维。”
尹恩慈哪会看不出这夫妇二人的祸心,刚进门就弄得一屋子火药味,不悦道:“锦珂,你倒是说说,你们夫妇二人入宫来又是所为何事,可见过你们母后了?”
对于老祖宗的不待见,林锦珂与唐郁岚早已习以为常。
唐郁岚先是躬身回道:“回老祖宗的话,我们刚见过母后,母后担心着老祖宗的身子,特意让我们夫妇二人前来探望。”
“是吗?”
尹恩慈淡然一笑。
那恶女人会关心自己的身体?
“哀家这副残躯就不劳你们母后挂心了,倒是锦珂你那妹妹,你母后果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大言不惭不说,动不动就要抹脖子来威胁州府长官,简直就是拿军令当儿戏,亵渎皇族威仪。”
尹恩慈脸色陡转之下,怒道:“若不是靠着大禾帝国的百万铁骑镇守四方,尔等哪来如今这等安逸快活的日子,又哪有你们在此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算计的筹码?如今惹得民怨沸腾,哀家倒要看看你们如何收场?”
“锦芊此次的确是胡闹了些,可她也是担心着驸马的安危,情急之下才说出此等狂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