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郎兴奋的应道。
楚南栀没好气的白了眼林锦骁:“你这样会教坏孩子的。”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就该自小历练。”
林锦骁露出淡淡的笑意,重重的拍了拍小二郎的肩膀,叮嘱道:“记住叔父的话。”
说完,就半推着楚南栀送她上马车。
桑琪飞快的驾着马车,一路疾驰,刚到城门口就迎面撞上了林亭琰骑马从城里出来。
他仅是带了名随从,两人两骑,行色匆匆的正要从马车跟前路过,可看着熟悉的车棚,立刻喝住了马匹。
听到马蹄嘶鸣声,楚南栀忍不住掀开帘子探出头去看了看,恰巧和林亭琰那双勾人的眼神对上。
“六皇叔这是要何往啊?”
楚南栀略显惊讶的问道。
“本王刚得尹太尉相邀去了趟缘来饭庄,得知安邻村出了命案,正赶着过去瞧瞧。”
林亭琰笑望着她,忽然皱了皱眉:“听闻此事与侄媳妇有些关系,本王今日即将随尹太尉还京,倒是想听听侄媳妇的见解。”
眼底里隐隐约约透着关切之意。
“既是如此,还请六皇叔下马一叙。”
楚南栀吩咐桑琪停靠好马车,与林亭琰朝着护城河边漫步开去,待得离城门口远了些,才停下脚步。
望着远处靖芦运河被微风掀起的道道涟漪,楚南栀下意识的紧了紧有些松动的云肩领子,而后佯装不知的发问道:“不知六皇叔为何如此急切的想要赶回靖灵城去?莫非是京中生了什么变故?”
“难道侄媳妇竟不知?”
林亭琰难以置信的瞥了她一眼,知她定是在和自己卖关子。
昨夜尹太尉忙完驿馆之事就紧接着去了侄子的府上,他不可能不陈述朝中之事。
“噢,倒是听太尉大人随口说起过陛下近来龙体欠佳,想请六皇叔早些回府。”
楚南栀也意味深长的打量了眼他,邪笑道:“据说陛下本是有意让三皇叔回京的,谁曾想三皇叔会做出此等大逆之事。”
“你三皇叔自甘堕落怨不得旁人。”
既然打开了话题,林亭琰也不再藏着掖着,开始盘算道:
“不瞒侄媳妇,朝中已经有人谏言让青禾王入京了,侄媳妇虽然还未去过靖灵城,可也该从尹家二郎那处听闻过太皇太后与太后母子的恩怨,锦珂这孩子本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暴虐之徒,若是让他入主靖灵城,不仅是本王,恐怕你与锦骁都难以有活路。”
“毕竟是天家之事,拙夫本就出身冷门宗室,又是外放的藩王,能得陛下器重已是惶恐不已,何敢再问及朝廷内政。”
楚南栀扭过头来冲他微微一笑:“我想太尉大人不远千里的来请皇叔回京,必然是相信皇叔有稳固朝局的能力。”
“侄媳妇抬举本王了,你六皇叔我呀自打贬斥归来这些年一直饱受冷遇,论威望远不及你三皇叔,势单力薄的如何稳固朝局。”
林亭琰满脸苦意的冷笑了声,心里却是经不住犯起了嘀咕:尹斯年大老远的来芦堰港该是请林锦骁入京才是,为何临时改变了主意,请自己入京?
这倒叫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如此良机,可正是迎他入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