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林博两对夫妇面面相觑着,有些为难。
大陈氏也赶紧摆手回道:“她如今已不是林家人,也不必跪祠堂,依我看,大郎你既然和那妇人和离了就赶紧让她搬出祖宅,家不可一日无主啊,你家里那些孩子都需要有个合适的人替你照管,这些小家伙被你家那妇人照管得实在不成体统,今日竟然敢不敬我们这些长辈。”
“倒是,我家这些孩子自小在村子里长大,自然比不得三叔婆那些堂侄女堂孙女。”
林锦骁无奈的笑了笑:“三叔婆知书达理,又如此热心族中各家的事,要不我将家事尽数托付给你,让你来替我料理家务?”
“咳,老身哪里有这能耐掌管大郎的家事,大郎要是不嫌弃,老身可以将家中那位侄孙女......”
大陈氏一句话尚未说完,就见一柄利刃直接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吓得她整个人都蜷缩到了一块,颤颤巍巍的不敢继续往下说。
林博、谭氏吓得汗毛倒竖,惊惧着连声劝说道:“大郎,你可不要胡来呀。”
“我敬你们是族中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如今欺负人都欺负到我府上去了,楚南栀她既没违反律令,又没触犯族规,你们一个个整日里为了屁大一点事非得将左邻右舍闹得不安宁,还跑到县衙里来挑唆是非,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林锦骁手中寒剑紧紧指在大陈氏脖颈边,吓得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声:“退一万步说,即便她再不济,不温婉不贤淑,也没无事生非的招惹到你们府上去,你们不去招惹她,她难道还会主动为难你们?”
这番话听得两对老夫妇个个哑口无言。
林锦骁语气变得更加决然:“陈大娘子,我林锦骁这一生注定只能是楚家的女婿,这点别人不记得,恐怕你最是清楚不过了,可都是拜你那侄女所赐呀,
你若有本事就使些让我不得不依从你的法子,如若没这个本事别整日里拿自己不当外人,该收敛就收敛着些,否则我手中这柄剑即便今日要了你的老命,你就算是到了天子面前怕是也翻不起浪来。”
他话音刚落,林亭臻和林奋、王氏夫妇就被领了进来。
看到眼前景象,几人都吓出一身冷汗来。
王氏急着上前去劝阻:“大郎啊,你快把剑放下,千万别伤着你三叔婆,咱们还不至于闹到这一步。”
“怎么,四叔婆也想来趟这趟浑水?”
林锦骁一个死亡凝视直勾勾的瞥向奔过来的王氏。
“大郎,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氏僵着脸,慌乱的摆手:“毕竟都是同族血脉,你三叔公还是你祖父的亲兄弟呀,咱们不好闹得这么僵的。”
“除了这套说辞就找不到新鲜花样了?”
林锦骁浓眉紧皱,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我自小没受过族中半点恩惠,靠着常老、聂老养育成人,贫困潦倒时是那位让你们瞧不起的岳母柳氏屡屡接济,落难时是她那位不被你们所容的女儿救助照顾才得以生还,
与我共患难的是楚家人,你们却一再想要陷我于不义,我林锦骁从不害怕被人孤立冷落,却独独不敢辜负恩义二字,今日我也将话放在这儿了,她楚南栀往后无论是不是我林锦骁的妻子,但她都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倘若胆敢有人再去为难她们一家,我手中这柄剑只认理不认人。”
“大郎,你放心,这点我心里有数,若是有人再去你府上闹事,不用你发话我直接给你绑到县衙里来。”
林亭臻心惊胆战的看了眼他手中的天子剑,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快些将剑放下,即便你杀了你三叔婆也解决不了事情呀,我和你四叔公、四叔婆就是来和你商量南栀这丫头的事。”
“族叔好意我心领了,我与她的事我自会解决,就不劳族叔操心了。”
林锦骁缓缓放下手中寒剑,意味深长的瞥了眼林亭臻,郑重其事的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