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陈氏沉着脸责备道:“大郎,别的事我可以不说,但你要凭空攀诬你小婶子老身可不依了,姜氏多好的一个人,温婉贤淑,平日里在府上与世无争的,从未说过半句别人的闲话。”
“是啊,你们夫妇二人怕不是被周氏蒙了心智,竟然欺负老实人,实在是不像话。”
林渊也跟着指责道。
对于这对夫妇的话,林锦骁却置若罔闻,不动声色的看向楚南栀,浅笑道:“前两日我给你将的话本子你不喜欢,今日我重新给你讲一个,你定会感兴趣的。”
“......”
楚南栀满是鄙夷的瞥了眼他。
都什么时候了,这小白脸还有此闲心提什么话本子。
实在不正经。
林锦骁见她好像并不感兴趣,立刻补充道:“是关于一个渔家女和一个落魄子弟的故事。”
“渔家女?”
楚南栀瞧着他颇有深意的眼神,大概猜出来了,只怕他也知晓了姜小娘的往事。
难道赵太公也找过他?
这老家伙还真是个过河拆桥之人,自己的隐私害怕被人知道,调查赵小郎君的身世都要请自己作私人侦探,可别人的隐私却四处张扬。
如此不地道,今日就该再多坑他一万两银子的。
林锦骁漫不经心的环视着众人,侃侃言道:“话说这桐县曾经有一对苦命鸳鸯,青梅竹马的长大,可那女子贪图权势最后撇下了心上人,跟着别人跑了,苦命的郎君呀心灰意冷之下挥刀自宫决心跟随宫人前往宫中当差。”
这怎么听着好像不是同一个故事?
楚南栀一脸狐疑的看向他。
林锦骁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谁知后面发生了变故,那女子被人遗弃,尚未与人定亲就怀上了别人家的骨肉,险些被家里人浸猪笼沉塘,这位可怜的郎君得知此事赶了回来,将心上人救了下来。”
听到这里,林亭臻终是没了耐性,焦头烂额的打断他:“大郎,你如今贵为芦堰港县令,怎么如此不识分寸,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让人去拿你小婶子,自己却在这里和大家讲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本子。”
楚南栀听着却是捂住嘴窃窃的笑了起来。
原来这故事背后还另有插曲。
林锦骁仍是一脸淡然,专注的讲述着未完的故事:“后来这位苦命郎君隐姓埋名,带着他那位心上人背井离乡逃到了芦堰港,还拱手将心上人送给了别人家做妾室,这份胸襟倒是实在令人敬佩。”
四叔婆王氏像是听出了些由头,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林锦骁,试探着问道:“大郎,你说的这位小娘子不会就是亭臻院里的姜氏吧?”
林锦骁故作神秘的沉默下来,笑望着楚南栀:“我故事讲完了,你觉得比我前日里讲的话本子哪一个更动情。”
“都是痴情种。”
楚南栀简言道。
可那位苦命郎君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