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如今虽然败落了,但房子在整个村里还算是气派,两层结构的木质瓦房,大大小小的厅室加起来足有近十间,比起那些连瓦房都盖不起的穷苦人家已经好太多了。
若是将来能将败掉的田产再挣回来,那这一家子的日子就不愁了。
楚南栀这样想着。
随后,领着母女几人一起在一楼的厨屋里一边讨论菜品,一边欢笑着闲聊。
没多久,柳舒阳从地里摘了些新鲜的蔬菜回来,之后却跟个木桩子似的牢牢的定在厨屋里不肯出去。
楚南竹看着他愣头愣脑的站在灶台跟前,也不做事,顿时有些不满了:“你不出去带孩子,你呆在这里干什么?”
“有岳父和姐夫在呢,需要我操什么心。”
柳舒阳没好气的瞪了瞪眼,忽然将目光紧紧的盯着正在切菜的楚南栀。
沉吟了许久,他忽然当着大家的面说道:“岳母,表姐娘子,你们难道没觉得大姐现在像变了个人似的?”
楚南栀听着,心里不由得一凛,却故作镇定的继续切手里的菜。
楚南竹一边将他摘回来的菜放进盆里清洗一边答道:
“这还需要你说,我大姐现在当然是变了,知道关心父亲母亲,也知道疼孩子了。”
说着,她又一脸欣喜的望向柳芸:“说起来,这一切还都得是母亲的功劳,上次过去开导了大姐。”
“不不不,我指的不仅仅是这些。”
虽然这些也很让他纳闷,可更让他纳闷的却并非于此。
他满腹质疑的问道:“大姐,你说连县令大人都查不出的案子,你轻而易举的就帮忙查出来了,以前我可没见着你有这样的天赋呀,难道真是那个西门道人给你指点了什么迷津?”
“柳舒阳,你是不是没事找事。”
楚南竹愤怒的一把将他按到地上,随之就是一顿胡乱的拍打:“你以后再敢提西门道人的事,你信不信我将你赶出家去。”
柳舒阳拼命求饶,狼狈不堪的爬起身来站到了离几人很远的位置。
楚南栀抿着嘴轻轻摇了摇头:“妹夫,你大姐我的事呢,就不用你操心了,总之你想继续在这个家里待下去,我今天和你讲的话你可要记牢了。”
“大姐说的是。”
柳舒阳阴恻恻的笑了笑。
横竖她这段时日都要住在这边,自己有的是时间慢慢去找出她的破绽。
厨屋里重新安静了一会儿,柳舒阳看着岳母在砍猪腿,心里顿时又酸了起来,假装笑眯眯的调侃道:
“还得是大姐和姐夫的命好,来趟家里又是杀鸡又是买猪腿的,我和辞儿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都喝了好些天粥了,连口干的都没有。”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
楚南湘弱弱的抱怨了句。
楚南栀意识到这赘婿是在挑唆是非,想挑拨一家人的关系。
本来还很融洽的氛围,让这家伙弄得闷沉沉的,楚南栀十分扫兴,看了看屋角快见底的水缸,忽然对小赘婿说道:
“柳舒阳,这些年你在赌场十赌九输,其实啊是你还没有弄清楚里面的门道,这其中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秘密?”
听到关于赌场的事情,柳舒阳激动得整个眉毛都竖了起来。
“你去把水缸的水打满,然后我就告诉你。”
想了想,她又一脸严肃的叮嘱道:“不许将水桶打坏,洒了一滴水我就不会再告诉你这个天大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