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堂里，一道灵光柔柔的出现。</p>

朱甜琪伸手，接住了来自秦叶轩送出的这道盘古之灵。</p>

她双眸中现出了金色的烈焰，瞳孔闪动就如两只小灯笼。</p>

“这种力量！”朱甜琪就如触电般嘶吼起来：“这种力量你是怎么，怎么控制的？如此美丽，如此精致，如此庞大！”</p>

她就像狂风暴雨下，在沧海之中的一叶小舟，四周的水浪与狂风全都是盘古之灵带来的能量。</p>

无穷无尽，一次次袭来，拼命的要钻入她的丹海里，拼命的要撑爆她的身体。</p>

朱甜琪浑身都开始发光，整个人的体温急速上升，她身上的新陈代谢以百倍以上的速度进行，让她从一个年轻的女孩瞬间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妪。</p>

看着自己满是皱纹的手，朱甜琪发出更大尖叫声。</p>

然后，一只手按在了她头顶。</p>

秦叶轩在她耳边喊着：“不要对抗，你就像是在大海里的一叶小舟，要顺着风浪前进，让海浪和狂风成为你的帮手，而不是你的敌人！”</p>

这只是短暂的一瞬。</p>

但朱甜琪仿佛经历了无数个人生。</p>

她从白发苍苍的老妪变成了秃顶的老头，然后又变回了意气风发的大明皇子，俊美的皇子再次转变，变成了阴柔的女子，然后越来越美丽，最后缓缓变回朱甜琪的样子。</p>

沧海的风浪已停，在朱甜琪的意识里，那是明月高悬，平静的海面，她可以任意使用如大海般磅礴的力量。</p>

哪怕只是一捧海水的量，都超过了她几百年的所谓修为。</p>

破碎虚空只在一念之间。</p>

但那一步，她强行忍住没有跨出去。</p>

以前所有的梦想，所有的野心，所有的修行，在亿万年的沧海面前都是那么可笑。</p>

朱甜琪摸着脸上的泪，看着对面疲倦的秦叶轩：“这，这只是一缕盘古之灵？那完整的盘古之灵呢?”</p>

秦叶轩苦笑：“一缕就相当于一颗星球的能量了，昊天接受的那些盘古能量，让他面对的不是星球级的沧海，而是宇宙级的星海。”</p>

“在他的意识里，随时都有超新星爆炸，横星诞生，行星毁灭，星河撞击那样的幻觉，他借用的是星海中的能量。”</p>

朱甜琪忽然想到了关键的一点：“借用！对了，不管昊天多么强大，他也不可能施展所有的盘古之灵，他只能每次借用一点。”</p>

她大脑飞速运转，这个想法越来越清晰。</p>

“就好比喝水，你有一条大河，我只有一个水池，说起来你大河里的水量可能是我水池的亿万倍，但咱们俩一次都只能喝一瓶矿泉水的量。”</p>

秦叶轩微笑：“你可能是这宇宙第三个明白这件事的人了。只有接触到盘古之灵的人才能理解这一点。”</p>

朱甜琪已经触摸到了这个世界最本质的秘密。</p>

“所以修行修炼的并不是谁能量多，漫长的岁月里，任何人储存的能量都会变得无限多。”</p>

秦叶轩点头：“真正修炼的，应该是一次能借用的能量数值。”</p>

“还是好比两个人比赛喝水，比的不是谁的水多，一条大河，一个池塘，哪怕是一个自来水管，量都是管够的。真正比的是谁一口气喝的量多。”</p>

朱甜琪瞪着秦叶轩：“你跟昊天都是万年的老怪物了，你一次能借用多少能量施展出来？”</p>

秦叶轩沉默了一下，沉声道：“这个没法描述，得有个参照物，你是接近破碎虚空的修为，是人类修士的巅峰，再跨一步就不能算人了，所以以你全力出手为参照物，假设你一次借用的是一个能量级的话……”</p>

“那你是多少？”朱甜琪追问？</p>

“我是……六千七百万能量级！”秦叶轩承认了。</p>

朱甜琪嘴巴张开合不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一次全力出手，可以毁灭半座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