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宁雪明白了，“你们都知道了呀……”</p>

“我们也是听您说了，才联想到一起的”，我看看灵灵，“不过见到您之前，灵灵就猜想，白天霖要见的那个朋友，是不是您了……”</p>

宁雪看着灵灵，感慨不已，“你这孩子还真有灵性，这你都能猜出来……”</p>

灵灵有些不好意思，“随便猜的，随便猜的……”</p>

宁雪笑了，点了点头。</p>

我示意她接着说。</p>

她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和西蒙是在德国的一次拍卖会上认识的，他喜欢搞收藏，而我是探险家，所以很自然的就成了朋友。后来他请我去他家族的古堡参观的时候，我看到了陈列在那里几幅字画，以及鸳鸯瓶。我说这些东西都是来自中国，问他可不可以还给我们？他说这是他曾祖父留给他的财产，是合法的，让他捐出来肯定是不行，但如果我有更好的藏品，他可以和我交换。那之后的几年，我用几样价值不菲的文物从他手里换来了那几幅字画。这些字画我先后送回了国内，唯一没有拿下的，就是鸳鸯瓶了。”</p>

“西蒙对鸳鸯瓶极为重视，我曾经提出用彼得大帝穿过的铠甲和日本孝德天皇用过的武士刀来交换。他不同意，说彼得不过是个国王，日本的天皇也不过如此，鸳鸯瓶是唐朝盛世君主唐玄宗李隆基送给他最心爱的女人的礼物，远不是彼得的铠甲和孝德的刀可以比的。他说除非我能拿出和唐玄宗同级别的历史人物使用过的藏品，否则，他是不会和我交换的。”</p>

“为此，我努力了很多年”，她看看我俩，“直到我找到了阿提拉的黄金战刀……”</p>

“这个阿提拉，能和唐玄宗相提并论么？”，灵灵问。</p>

“阿提拉在咱们国内没什么知名度”，宁雪解释，“但是在欧洲，他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欧洲人称呼他为上帝之鞭。应该说，欧洲知道唐玄宗的人不多，但不知道阿提拉大帝的人，几乎没有。”</p>

“哦……”，灵灵明白了，“那这个分量够了！”</p>

“分量是够了”，宁雪叹气，“可他还是不肯跟我交换，当然，他也不是直接拒绝我，只说要好好考虑考虑。结果这一考虑，就考虑了小一年。直到上个月，才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复，说是同意我用阿提拉的黄金战刀，交换鸳鸯瓶。”</p>

她看看我俩，“上周五，也就是四天前，我把黄金战刀送去了他的古堡，签字之后，总算是拿到了鸳鸯瓶。我拿到之后，就和美国那边的白天霖联系了，约好了一起回来，双瓶合璧，一起献给国家——这是我退休前最后要做的事，做完这件事，我打算留在国内，以后就不再走了。”</p>

“白天霖也是这个意思，他说当年他岳父带着一家人和鸳鸯瓶离开中国，是迫不得已。他也跟我说了西蒙的父亲阿贝尔当年为了夺鸳鸯瓶而派人杀他们的事。为此他曾专门去法国，想要杀掉阿贝尔，把鸳鸯瓶抢过来，送回国内。但不巧的是，他去法国的时候，阿贝尔已经去世了，而面对古堡内先进的安保科技，他请的那个团队束手无策，所以他只能放弃了。”</p>

“这位白爷爷真是不容易……”，灵灵感慨，“想报仇，老天爷不给他机会，想偷东西，老天爷也不成全，难怪他当初憋出抑郁症来，人家不过就是想做件坏事，咋就这么难呢……”</p>

她看了看我。</p>

我也感慨，“是啊，真是太不容易了……”</p>

“报仇？”，宁雪不解，“他报什么仇？他有仇人么？”</p>

“这事说来话长了”，我说，“不说他了，您继续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