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去吧。”</p>

“好。”</p>

我俩转身下楼，来到餐厅坐下。</p>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这次换了花样，清蒸蟹，红烧鱼，素烧油菜，松仁玉米，外加紫菜蛋花汤。</p>

依然都是我爱吃的菜。</p>

我吃了两大碗米饭，吃的满嘴流油，赞不绝口。</p>

吃完之后，她把我扶到客厅坐下，给我沏了茶水端过来，让我先喝茶，她自己挽起袖子，去收拾碗筷了。</p>

因为说了我要闭关，整栋别墅内就我们俩人，所以一切都得她亲力亲为。</p>

我趁喝茶的功夫，简单梳理了一下思路，在手机上列出了一张清单。</p>

接着，我拨通了我爸的电话。</p>

“什么事？”，我爸的语气依然不耐烦。</p>

“爸，您学过内阵诀吧？”，我得先确认一下，看看爷爷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p>

“呵呵……”，爸爸一笑，“你陆爷爷把笔记本给你了是吧？”</p>

“是……”，我说，“可是这上面的内阵诀……”</p>

“根本就没什么内阵诀”，爸爸说，“那是你爷爷为了救你陆爷爷的命，胡乱写的，不然龙王没理由放过陆家。”</p>

“您都知道？”</p>

“废话！”</p>

“……”</p>

“你陆爷爷当年都退出江湖了，被你陆奶奶喊了回来，她逼着你陆爷爷去青龙原，用龙王镇封印了林家的祖坟”，他说，“当天晚上，上京下了一场暴雨，那个指使你陆奶奶的人全家十一口，都被雷暴震死了。你爷爷知道你陆爷爷闯了大祸，天黑之前就把他们喊来了家里，靠着你的庇护，这才保住了他们的命……”</p>

“我？”，我一愣。</p>

“是”，爸爸很平静，“你。”</p>

“我……”</p>

“这里面的事，我不能细说”，他说，“将来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明白的。”</p>

我嗯了一声，“您接着说。”</p>

“那天晚上，是你庇护了陆家”，爸爸接着说道，“可是陆家不能永远躲在我们家，而且你妈妈那时候刚怀孕三个月，也不能因为陆家而累着自己。所以你爷爷就出去和龙王谈，请龙王看在吴家的面子上，饶过陆家。龙王说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也得回去交差，陆家触犯天条，惹的龙尊大怒，命我来灭陆家全族，我不灭他们，回去没法复命。你让我放过他，你得有个说的过去的理由。你爷爷问他什么理由合适？龙王说比如你要他代你传法，这个或许可以……”</p>

“这是龙王的意思？”</p>

“是，是龙王提出来的”，他说，“你爷爷觉得这个理由不错，于是就说，是！我就是想让他代我传法来着！吴语拜了郭宗奇为师，违反了吴家的祖训，有些东西我不能传给他，而陆三山是七星门弟子，与我天机府同根同源，我请他代为传法给我孙子，是最合适的。龙王说，好，那陆三山父子可以活下来，但陆星华不可以。你爷爷知道保不住你陆奶奶，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答应了。”</p>

“所以陆奶奶死了？”，我问。</p>

“你陆奶奶不能活”，他说，“他们触犯了天条，本来全家都得死。你爷爷能保住她的丈夫和儿子，已经是不容易了。龙王镇对林家的影响，想必你已经体会到了，如果陆家不付出点代价，天理都难容。”</p>

“明白……”，我深吸一口气，接着问他，“咱们和龙族……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龙族那么给吴家面子？”</p>

“这个不能说……”，他说，“起码现在不能说……”</p>

“那什么时候能说？”，我问。</p>

“等到能说的时候”，他说。</p>

我心说这话没毛病，真不算废话……</p>

我清清嗓子，“那这些……您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p>

“因为时候不到”，他说，“我要是提前说了，你还会去见陆爷爷么？你要是不去见他，你哪用准备闭关？你要是不闭关，你明后天的就跑回上京来了，那林冰怎么办？”</p>

我……</p>

“世上的一切，都是机缘”，他说，“你现在就该在申城待着，好好陪陪人家林冰，懂吗？”</p>

我脸一热，“懂了……”</p>

“没别的事了吧？”</p>

“——有！”</p>

“说。”</p>

“我想教林冰术数”，我赶紧说，“陆爷爷说我爷爷说过，吴家秘术不能传外姓，但可以传给自己人，林冰是我未婚妻，她是自己人，而且她天赋特别好，我想让她……”</p>

爸爸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