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铁军抡起拳头砸在邓丰胸口上,端是“梆梆”响,回道:“不然咋地?不还是老子陪你?”
“啪”地一声拉上霰弹枪套筒,邱铁军这次看也没看沈如松一眼,径直从胸甲兜里掏了根暗藏的香烟点上,展开双臂,一边叼着烟,一边让战友们给他身上插信息素发烟罐。
整装完毕,二人互相点头,同时放下电焊盔面甲,迈着沉重步伐向地洞走去,后面跟着两名机枪手,这四个老兵将教给新兵们实战第一课。
抵达地洞口,两人打开发烟罐扔进,油黄色的浓郁气雾当即开始挥发,提过小鼓风机往里倒卷,只消一会儿便听到里面传来不绝于耳的“吱吱”惨叫声。
四肢踏地声愈发密集,邓丰盯着地洞口,食指扣住扳机,说道:“轻松点,铁子,咱们又不是雏了。”
“后边的才是雏了。”
笑声闷在头盔里,盔鼠犄角刚出洞口,邱铁军率先开枪!“轰”的一声震响,一发18.4毫米独头弹挟着燃尽的火药焰芒射出,在心跳跳起还未落下的顷刻间,杀入了盔鼠群中!
18.4毫米独头弹、4.7毫米无壳弹,在一秒钟内,枪弹掀起的金属风暴恍如一道铁壁,盔鼠迎面撞上,火光闪映,人声呐喊、鼠辈哀嚎!
盔鼠皮毛再坚实,又哪里赛得过指节大小的破甲弹丸?邓丰与邱铁军两人重甲护身,毫无畏惧,顷刻间打完八轮独头弹,这两人哪里耐地住填满再打?往子弹带扒一发,填进弹仓一发,打一发!
突遭火力覆盖,一头被打得濒死的盔鼠凶性大起,越过同伴尸骸向前扑去,照着面前人脖子咬去,这体格子,长角的牛犊子冲来,浑身鲜血,状如疯狂,肠洒骨折!
盔鼠跃到半空,邓丰正好是打光一发正在填装,他两腿岔开站定,冷静地填弹,但下一个呼吸都没到,他就判断出接不上了,肌肉记忆与战斗经验叫他想也不想得地端起枪,直刺!
刺刀出鞘!
雪白刺刀骤然扎进盔鼠嘴里,冲撞力叫邓丰后退几步,他暴吼着逆推!腾出手来一发独头弹上膛,不及他拉住套筒,这头盔鼠半个脑袋便爆成了两瓣。
邱铁军瞄了老战友一眼,以飞快手速再填装再射击,但他并不前进,保持着安全距离,任更上方的机枪手执行压制。
不到一分钟,这个地洞口便倒毙了四五头盔鼠,剩下的哪敢再冲出来,又是信息素刺激又是炽热火力,这群盔鼠只得掉头往洞穴深处跑去。
山道上,无人机绕过又一圈,技术员盯紧了传输画面,这里三处环山,不是丘陵洞穴狡兔三窟,若是盔鼠挖穿了山地逃出,也算变相完成了清剿。
“发现!甲7方位!”
沈如松摁住步话机,望着爬到山崖上的陈潇湘,低头说道:“你的三点钟方向!最外侧铁皮房靠右三百米处!”
“收到!”
山崖上的陈潇湘回道。她用的自然不是骑兵卡宾枪,而是加装了瞄准镜的75式钢木结构突击步枪,她原地坐下,两腿张开屈膝,右手持枪,架在左臂上,枪托不搭肩而是靠右手肘,以坐姿无依托方式射击。
“砰!”一声清脆枪响,跑动中的一头盔鼠崽子应声倒毙。
陈潇湘接连开火,在瞄准镜十字格里的盔鼠无不中弹,那些体格健壮难以一枪毙命的成年盔鼠直接被观察手标定,其余三名充当步枪手的骑兵立刻予以集火。
报点的刹那,1班的重甲工兵也跳入到暴露的新地洞口,他们根本不怕塌陷,踩塌了地无非埋一会儿,盔鼠咬不穿电焊盔,但一堆硕大老鼠围着脑袋啃,这压力新兵承受不住。
投出信息素发烟弹,再次封闭一个地洞口。之后又暴出两个,山崖上的骑兵始终保持精准射击,在观察手及时报点与无人机巡逻下,盔鼠无处躲藏,敢于钻出地表者,死!
新的地洞口不再出现,基站、山崖、马匹各留下两人照看,同时加大地洞口处的熏烟量。剩余士兵集结在铁塔下的隧道口处。
“组成战斗队形!”王贵水喊道。
尽数身披水冷护甲、头戴全罩式防毒面具的士兵以近距离作战队形列好队。
“上膛去保险!”
王贵水最后环顾了眼士兵们,抹下面甲,一马当先道:
“跟我来!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