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瑶解决完夏玄策的事情后，便重新回到了咸阳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纷繁复杂，以至于她很久都没能入睡。</p>

而系统也察觉到了她内心波动，所以这会儿问道：【宿主，虽然你很相信夏玄策，但是他是现在唯一知道咱们秘密的人。】</p>

系统毕竟不像从前那样单纯好骗。</p>

它这段时间以来几乎频繁陷入沉睡中吸取能量，尤其是郑晚瑶透支了积分以后，能够很明显感觉到自身的虚弱。</p>

但是它什么都没说。</p>

和宿主走得太近其实是一种危险，但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以来，零五系统不知不觉就已经跟郑晚瑶自发同一阵线。</p>

如果说一开始是稚嫩懵懂不懂事的时候，被她坑蒙拐骗又加威胁，那么现在升级过后的零五，更像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仿生人。</p>

它自然是一团代码，但是却在升级到拥有智能情感后，越来越像拟人化。</p>

譬如当郑晚瑶说，想要见见它的时候，零五系统那是第一次产生了数据波动。</p>

还从来没人期待过它的实体，也从来没有人夸它做的很棒。</p>

即便现在的零五系统，已经知道了郑晚瑶就是个口蜜腹剑的坏女人，但是谁能不为步步为营而又野心勃勃的人所吸引？</p>

或许是因为任务里，一开始就是要求它能够和郑晚瑶活下去，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和夏玄策那样的同生共死，所以它也没把郑晚瑶当外人。</p>

【从数据分析来看，他或许是死亡的那一刻出现了Bug，所以才能听到我们说话。】</p>

零五音线已经逐渐变得清冷，很像是山涧溪流淌过的感觉。</p>

【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会选择让他无法开口，或者是将他囚禁在安全笼中。】</p>

毕竟往生术下，对方和郑晚瑶的命已经绑定在一起，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p>

系统实际上觉得这么做很不划算。</p>

先不说积分倒扣，原本就悬在头上的死亡倒计时，现在速度加快。</p>

最重要的是和人同生共死以后，但凡对方要是出现什么事情，郑晚瑶后悔都来不及。</p>

当然它也有私心。</p>

零五认为夏玄策并不值得她那样做。</p>

而如果它能够尽快拥有实体，或许就能够帮助宿主尽快完成任务。</p>

郑晚瑶察觉到了系统说这些话的时候，和往常有些不一样的意味。</p>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窗外，并没有直接回答系统的提议，反倒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p>

“小五。”</p>

郑晚瑶难得叫了下它的名字，她看向这夜幕之外的满天繁星，眼眸有些沉沉。</p>

“我记得你以前向来都是提议攻略为主，而且胆子还挺小，现在是升级了吗？”</p>

系统听到对它以前的评价时，倒是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是。】</p>

零五其实没觉得自己胆小。</p>

它只是刚诞生之际，很害怕被销毁，所以也就规矩矩按照要求来。</p>

只不过随着能量逐渐升级，再加上跟在郑晚瑶身边久了，它像是耳濡目染一般逐渐开始发生变化。</p>

尤其是讨厌沈霁临这件事上，系统打从一开始的不敢得罪，只想着让宿主尽快攻略，到现在的发现男主也就那么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