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只有今日全盘托出。</p>

“喜欢公主”这四个字虽然说的很轻很缓，但是被他说得足够清晰，只是他掌心却下意识紧攥着，像是很害怕被推开。</p>

他原本应该走在阴影中，可现在却宛若被日光暴晒，所有狼狈不堪和弱点都一览无余，不同于之前的遮遮掩掩，他像是丢盔弃甲般将这句话说出来。</p>

郑晚瑶以为自己会相当平静才对，然而她心脏在此刻也跳得极快。</p>

她忽然道：“卫渊。”</p>

“属下在。”</p>

“卫渊。”</p>

“属下在，但听公主吩咐。”</p>

“……”</p>

但是郑晚瑶只唤了他的名字，却并没有吩咐任何事，好像单纯只是说出来听听。</p>

她向来喜欢驯服和征服，但是卫渊不一样，他打从一开始就是爪牙和鹰犬，这么多年来也习惯了他陪在自己身边。</p>

有时候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p>

就比如现在，郑晚瑶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认为卫渊会是那把最利的剑，除了心照不宣的默契外，恐怕还有些别的情愫。</p>

她不知道两人如今算不算情爱，又或者是高于情爱之上别的什么感情。</p>

但是那都无所谓了。</p>

情爱与利益本就是相互织就的关系。</p>

她如今只想知道接连两次因他而起的情绪，甚至将青年摁在身下不可描述的行为，究竟是不是只单纯出于恨铁不成钢的怒意。</p>

郑晚瑶俯身将他摁在软榻上，另外一只手就这样搭在他肩膀。</p>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亲了下他的唇。</p>

和想象中一样温软，郑晚瑶能感觉到卫渊的生涩反应，他呆愣愣地僵住了身体，一时间竟然连眼睛都没闭上。</p>

“殿下……”</p>

没来得及说出口的两个字被封在唇齿间。</p>

卫渊在这刹那手指紧紧攥着掌心，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想要往后逃，然而如今退无可退，少女摁着他肩膀的时候也是带着不容逃脱的力道。</p>

他从来没跟人交吻过，所以连怎么反应都不知道，瞳孔骤然紧缩的时候，他心脏跳的越来越快。</p>

咚咚咚咚咚。</p>

所有的压抑和隐忍在此刻都没用，卫渊只觉得浑身酥麻像是踩在云端上。</p>

明明刚才两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甚至一回生二回熟般，郑晚瑶还相当轻易地顺着他敏感处撩拨，所以卫渊被炒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p>

可是现在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他却觉得比被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招架不住。</p>

“嗯……”</p>

卫渊不自觉发出低沉的闷哼。</p>

明明身体都已经被彻底打开过了，然而如今却因为一个吻就不知所措，他只知道自己浑身上下都很烫。</p>

而郑晚瑶看见他这副反应后，却只是缓缓用拇指拂过他的喉结。</p>

“闭上眼睛。”</p>

她看见卫渊就像是煮熟的虾米一样，浑身上下都又烫又红，尤其是耳朵尖尖和脖颈上，已经是薄红一片。</p>

原本的青鸟刺身，这会儿估计都已经成了红鸟。</p>

明明刚才双膝跪地被爆炒的时候，他都能下意识迎合，然而现在却生涩得好像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放。</p>

卫渊抓着软榻上的木沿胡言乱语。</p>

“是，属下愚不可及，但由公主差遣。”</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