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跟着阿姊和家仆先行离去了。
而在另一边,长孙涣的脸色却难看地很。
本想挫一挫李恪的锐气,可没想到,他自己竟落入了李恪的圈套,非但没有打击到李恪,反倒折了一把落雕弓。
他甚至还未想好回去之后该如何跟长孙无忌交代,如何提及落雕弓的事情。
不过李恪哪会顾忌此时长孙涣的处境,他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着少女提着花灯刚走,他便对长孙涣拱手道“李某的落雕弓,便全看长孙兄的了,还望长孙兄莫叫李某失望。”
长孙涣虽然性子浪荡了些,但也不是食言而肥之人,他既应了李恪,便不会在此时抵赖。
长孙涣黑着脸还了一礼,道“落雕弓之事在下不会忘,公子保重,在下先告辞了。”
长孙涣说完,便当先离去了。
看着长孙兄弟走后,长乐、城阳、晋阳便自马车上走了下来,小晋阳见李恪得胜,心中自然欣喜,拉着李恪的手道“三哥神箭,折了他们的威风,三日之后的昆明池春猎阿兄定能力压满朝文武,拔得头筹。”
一旁的长乐也道“小妹曾闻兄长随秦大将军习武,以往也未当真,没想到今日一见,兄长射术精绝,竟不比那些将军差了。”
李恪闻言,谦虚地笑道“为兄的射术与长孙嘉庆之流相必自还不错,但如何比得那些军中宿将。”
长乐道“昆明池春猎,那些将军自持辈分,未必便会拼力争抢,若是兄长下场,未尝不能名列前茅,兄长若是拔得头筹,父皇必定大喜。”
李恪笑道“如此便谢过妹子吉言了…”
……
“阿妹,你识得方才助你之人吗?”少女拿着牡丹花灯正坐在马车之上把玩,她的阿姊看着她,突然问道。
那少女摇了摇头道“我同他也是初次见面,并不识得。”
阿姊闻言,不解道“那他为何愿意助我们解围,看那三个人模样,也不是寻常人家子弟,他开罪了他们,恐怕也是麻烦。”
这一次,不等那少女开口,倒是在车前驾车的家奴先回了话。
家奴道“小娘说的不错,听那位公子的话中提及落雕弓,而落雕弓乃长孙晟之物,那三人似是前朝大将军长孙晟之孙,也便是当朝司空长孙无忌之子,家世显赫非常。”
长孙晟她们兴许不知,当大名鼎鼎的长孙无忌她们自是如雷贯耳。
阿姊原本倒是想到了那三人不是寻常人家子弟,可没想到竟如此了得。
长孙无忌,开国元勋、当朝国舅、司空、齐国公,这样的家世岂是显赫二字可以简概的。
“李叔,既如此,那位李公子岂非危险万分。”少女自然知道长孙家的威名,心中不禁为李恪一阵担忧。
不过李叔却道“无妨,我看那公子也非常人,长孙家虽家世显赫,但长孙兄弟对李公子也礼敬有加,依我看,李公子兴许是宗室子弟。”
听着李叔的话,少女的眼中不禁浮现起了李恪的模样,剑眉星目,丰神俊秀,虽身手不凡,却能藏巧于拙,却是比起她那些个自命不凡的兄长要好上无数,这样的人出自宗室,倒也不奇怪。<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