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李恪目光阴冷的盯住孙贰朗的眼睛,孙贰朗突然觉得毛骨悚然,昨晚在卧房里的恐惧又袭上了他的心头,他小声说道,“战时击鼓聚将,延误军机者理应斩首。”
“郭长史——”李恪将这三个字拉的很长,“现在你该知道了吧?”
“末将知道。”郭孝恪说道,“末将”郭孝恪还没有说话,李恪便制止他,继续对众人问道,“你们知道了吗?”
“末将知道。”众人回答道。
“苏烈,将徐辉拉出辕门斩首示众!以示惩戒!”李恪严肃的说道。
“诺。”苏定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郭孝恪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地上求情道,“大都督请息怒,大都督击鼓聚将,徐参军迟到不能及时赶来虽有延误军机之嫌,但此时不是战时按军法只能撤职不该斩首,请大都督明察。”
“请大都督明察。”诸将也同时跪地求情道。
“好…本王今天就好好明察明察,”李恪不怒反笑,“刚才本王就说过并州都督府治军不严,让骑兵三里之外发动奇袭攻破营帐杀到帅帐,郭长史你说本王该治你什么罪?梁崇身为营中主将,本王该治你什么罪?你们身为都督府诸将,自己的士兵懒散到这种程度,没有任何的警惕性,你们该治什么罪?”
李恪盯着郭孝恪,看见郭孝恪刚要说话,他便说道,“王冲,身为都督府司马,你认为自己是否有罪?本王该治你什么罪?”
“大都督”王冲刚要说话,李恪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你为都督府司马对属下管教不严,致使并州军营纪律松散,士兵训练不足,没有足够的警惕性,你配当军司马吗?你配做大唐的军人吗?你配称自己为末将吗?你说说本王该不该军法从事撤了你职?”
“大都督,末将知罪,还请大都督责罚。”王冲被李恪抢白训斥到已经没有反驳的勇气。
“来人啊,将王冲拉出去杖责一百军棍,关到刺史府大牢听候发落。”李恪吼道,“郭孝恪,本王刚才对王冲说的话你问问自己,你自己配吗?配做大堂的军人吗?”
“大都督,末将不准你侮辱家父。”李恪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校尉军服的青年出声说道,李恪知道他就是郭孝恪的次子郭侍封。
李恪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跪在帐门口的郭侍封面前,“郭侍封,本王问你,今天率领这支骑兵队伍的人不是本王是突厥颉利,现在帐外的士兵还是士兵吗?敌人入营,士兵们不知道组织反击反而各自逃窜,你跟本王说说这是谁的责任?士兵有责任,难道主帅就没有责任吗?”
李恪不理会郭侍封,继续对众人说道,“你们身在太原府,常年不遇战事,可以这么安逸这么舒服的生活,可是在云州,宿州等边关的将士们呢?他们难道也跟你们一样吗?混蛋,他们不是,他们才是大唐真正的军人,他们才配称为军人。他们常年艰苦的训练,坚守在敌人容易攻击的地方,警惕的守护着他们身后的国家和人民,他们才配称为军人。”
李恪停顿了片刻之后说道,“军人是什么?他们是国家主权和尊严的捍卫者,是大唐百姓生命和财产的保卫者。可是你们做到了吗?平时训练的时候你们延误军机,训练不足寻找原因时你们推卸责任。你们配称自己为军人吗?你们的所作所为能够捍卫大唐的尊严吗?能够保护百姓的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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