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才觉得自己做的有些疏忽,事情并非如他所想那般简单。突厥人的目的也并非寇边那么简单。
看着漆黑的夜空,张公谨毫无睡意。
一夜无语!第二天早晨,张公谨刚起床就见林全勇走了进来,他的神色显得有点凄凉,“都督,昨天派出去的斥候一天一夜未归,可能已经身遭不测。”
张公谨一边用侍女打来的水洗脸,一边说道,“再派人出去侦察,务必要打探清楚敌人的底细。”
林全勇听完张公谨的话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没有开口,低声领命退了出去。
张公谨看到林全勇离开的身影,淡淡的道,“我又何尝想如此白白的损失大唐的精锐呢?可是不探测清楚敌人的虚实,我们又怎么知道敌人背后的真正目的呢?”
梳洗完毕,张公谨用完早餐便来到云州城楼查看情况,只见百里之外的西坡方向袅袅炊烟不断的升起,显然是突厥人在做饭。
但就是看不清炊烟的数量,判断不出有多少人。张公谨不清楚敌人的数量和兵力部署,不敢贸然出城,只能在城内巡察各门防守情况。他见云州城四门防守严密,敌人无机可乘,这才放下心来和林全勇等人回到了云州都督府开始商讨眼下的情形。
“你们大家说说,就现在云州的情况,我们该如何对待?”张公谨对云州将领的态度不是很满意。他们想的只是云州的安全,可是他作为代州都督,考虑的不光是云州一个地方的安全。
“敌人不急于进攻,以末将看还是静观其变为好……”一个将领起身说道,但他还没有说完,就见张公谨示意他坐下,然后看了众人道,“我知道你们大家都这样想,可是云州没事并不代表着其他的州府没事?你们只想着自己的云州,可是我心里想的是大唐。”
“敌人如此明显的疑兵之计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斥候不归,肯定是为了不让我们知道他们的虚实。”
“他们已经在西坡驻扎四天了,按兵不动,为了什么?肯定另有所图。你们难道就不想想,如此疑兵之计图的不是云州吗?”张公谨越说越气愤,拍着桌子大怒,吓的底下的将领不敢说话,尤其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将领更是吓的跪地告饶,不敢抬头。
张公谨一发怒,大厅里顿时显得很平静,在座的所有将领都敛声静气,不敢说话。
而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不断的敲击着他们的心里。如此在都督府门外快马奔驰,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马蹄声在都督府门口戛然而止,不多时就见一个衣衫破烂,身上还带有点点血迹的唐军士兵跑了进来,见到张公谨,立马跪地哭泣道,“禀报都督,昨晚突厥奇袭了宿州城,孙副将身死,王将军带着部分百姓已经从北门撤离了宿州城。”
“什么?”张公谨急步上前,双手抓住这名士兵的衣服,将他拉到自己的眼前,怒道,“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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