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莽二字,褚遂良倒吸了一口冷气,褚遂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方才殿中那个机敏活泼、风度翩翩的少年与王莽这样的奸佞之徒联系在一起。
褚遂良道:“以汉中郡王现在的年纪,长孙大人的担忧是不是太重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至少我敢肯定李恪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单纯!”长孙无忌语气肯定道。
“为什么?”褚遂良好奇道。
“因为我与汉中郡王交过几次手,但每次都是我吃亏,他却毫发无损!不是老夫自夸,这世上能让老夫吃亏的人并不多,但偏偏老夫在李恪这个半大孩子身上接二连三的吃瘪,就冲这一点就说明那李恪不简单!”长孙无忌颇为恼怒道。
“呵呵…”褚遂良突然想起长孙无忌被揍的场景,不由得微笑道“长孙大人你是当局者迷!”
“什么当局者迷?”长孙无忌疑惑道。
“怎么说?“长孙无忌好奇道。
“呵呵…你是没有抓住汉中郡王直来直玩、冲动易怒、无所畏惧的性格,只要你的动作语言对他怀有敌意,他就能在任何场合当场动手,他根本不会考虑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与我们之前的对手都不一样,你用之前对付那些敌人的手段去对方他,你当然要吃亏了!长孙兄如果你和别人比计谋,我相信这天底下没有几人是你的对手,可是你遇到汉中郡王这种不计后果,横冲直撞的二愣子你反而束手无策了!”褚遂良微笑道。
长孙无忌沉思了半晌,才悠悠道“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所以说长孙兄是你想太多,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褚遂良宽慰道。
“希望如此吧!”长孙无忌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总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总隐隐约约觉得李恪是他的大敌一般。
褚遂良见长孙无忌的眉头依然紧锁,便安慰道“如果长孙大人仍有顾虑,可以找机会敲打一二,但手段一定要隐蔽,最好不要像今天这样,实话实说,长孙大人,你是大皇子的亲舅舅,妹妹又是当今皇后,你就有外戚这么一个敏感身份,储君之争不宜干预过深,免得引来当今圣上的猜忌,以免失了圣心,你今天就已经引起陛下的不满了!”
“当真?”长孙无忌大惊道。
“确实如此,当你为难汉中郡王的时候,我发现殿下的脸色明显露出不悦的深情,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长孙大人你虽然深得陛下的信任,但汉中郡王毕竟是陛下的亲生儿子,而且汉中郡王才华横溢,诗字双绝,深得殿下的喜爱,大人你处处针对汉中郡王,殿下自然不高兴,毕竟陛下并不是圣人,也有喜怒哀乐,谁也不会喜欢一个处处针对自己爱子的人!”褚遂良好心提醒道。
听褚遂良这样说,长孙无忌也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种种行为颇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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