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冰城方向。</p>

晴空万里。</p>

形色各异的白云似悟空的筋斗云，在蓝天移动，穿梭着。</p>

轰炸机驾驶室里，李耳身边的机械师，记录着当前的飞行高度，速度，以及当前的飞行姿态和他本人作为机械师操控手的感受。</p>

“报告！”</p>

无线电员大声喊道：“东北野战军副司令叶安然命令：要求我部前往海林靠山屯上空，清除鬼子出动的航空兵，并轰炸包围第一师的敌地面部队。”</p>

他在传达叶安然命令的时候，负责护航的16个战斗机飞行员同时接到野司、空指的命令。</p>

不等李耳说话，他的耳机里传来高直航的声音：</p>

“老李，你也应该接到命令了吧？”</p>

“野司命令高于一切！”</p>

“你若不能前往海林上空执行轰炸任务，可自行返航鹤城，我马上通知就近航空单位，为你部持续提供护航。”</p>

…</p>

毕竟，李耳他们飞的是新飞机。</p>

正在测试阶段，容不得半点马虎。</p>

高直航也不希望他们拿试飞的战斗机去执行任务，万一发生意外，没有人能够承担得起后果。</p>

李耳握着操纵杆。</p>

他看向窗外，和他水平高度的位置，是试飞局顾飞驾驶的轰炸机。</p>

两人非常默契的互相看向对方。</p>

有那么一瞬间，李耳好似看见了牺牲的战友，刘萃刚。</p>

许是李耳沉默久了。</p>

护航编队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应龙战斗机开始转向，朝海林方向飞去。</p>

李耳深呼口气，他检查了下仪表和油料，沉声说道：“野司命令高于一切，我部轰炸机两架，立即前往战区执行任务，请高大队，照顾着点。”</p>

他说完，轰炸机在空中大半径转弯。</p>

几乎同时，顾飞驾驶的轰炸机在李耳飞机的圈外转弯。</p>

飞在前面的高直航歪着脖子往后看，“老李，你这是求我吗？”</p>

虽然往后看看了寂寞，高直航的嘴角却和压不住的机枪一样高。</p>

李耳皱眉，“你想干嘛？”</p>

“嘿嘿，你飞的轰炸机，比轰1好飞不？”</p>

…</p>

李耳沉默。</p>

高直航一张嘴，他就知道，这家伙没憋好屁。</p>

李耳叹口气，“老高，刘老说了，它的绝密等级，够上杀头了。”</p>

“你真想知道？”</p>

…</p>

高直航感觉后背一凉。</p>

应龙下线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高的保密级别。</p>

他尴尬一笑，“于青山，你带队继续护航，一定要保证轰炸机的绝对安全。”</p>

“是。”</p>

…</p>

靠山屯。</p>

海林宪兵队的鬼子在村前，射程之外扎了个营帐。</p>

加贺一村把排雷的工兵全部撤到了射程之外。</p>

皇协军在营帐前，宪兵队鬼子的前面蹲坐在地上。</p>

张绣枫坐在一块石头上，他靠着一棵槐树，凝视着靠山屯的村口。</p>

他们炮击结束以后，第一师的人又在前面挖掘战壕。</p>

谷一鸣半蹲着，他指缝里夹着一支烟，冷笑道：“这帮王八蛋，马上就要见到阎王喽。”</p>

张绣枫刚刚挨了谷一鸣一顿打。</p>

他白了一眼谷一鸣，“但愿蝗军能早点弄死杨骥生他们。”</p>

杨骥生不死。</p>

他饭都吃不下。</p>

觉也睡不好。</p>

谷一鸣看着张绣枫，“老杨对你不赖啊，你干嘛非想着弄死他呢？”</p>

张绣枫冷笑：“你平时吃什么？”</p>

谷一鸣想了想。</p>

“海林城里酒楼里有什么，老子吃什么。”</p>

“你有钱花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