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尸体……</p>

刘本善表情僵住。</p>

他派去羁押高二狗的人，少说有一百五十余人。</p>

这才过去几个小时，竟然全死了。</p>

叶安然啊叶安然！！</p>

你下手也太狠了。</p>

刘本善握住电话的手，暴起青筋。</p>

“派车过来接我……”</p>

“我要去现场看看。”</p>

…</p>

秦泰答应道：“好，我马上到。”</p>

几分钟后。</p>

刘本善换上了衣服。</p>

他戴上狗皮帽子，从抽屉里取出一把手枪。</p>

女人在身后抱住他，“老刘，你一定救救弟弟，求你了。”</p>

突然。</p>

楼下传来两声汽笛。</p>

刘本善没有回应女人，他随即走向门口。</p>

在刘本善即将出门的时候，女人哽咽道：“老刘，多加小心。”</p>

…</p>

刘本善点头。</p>

径直下楼上了汽车。</p>

他坐在后座，看着窗外，凝神发呆。</p>

40分钟后。</p>

汽车停在路边。</p>

刘本善下车。</p>

一辆车顶装了探照灯的鬼子汽车，照亮了前面的公路。</p>

道路两侧一面朝山谷，一面是坡地。</p>

沿道路两侧，冰城宪兵队的鬼子站成一排，伪警察厅的鬼子站成一排。</p>

在冰雪冻住的路面上，躺着一排看不见头尾的伪警察。</p>

刘本善看着那些死了的警察。</p>

全部是被命中要害。</p>

几乎没有一枪是多余的。</p>

他从头走到尾，每走到一个人面前，他都会用手电筒照一下那人的脸。</p>

舅子诶！</p>

他究竟是让叶安然给抓了。</p>

还是和这帮弟兄们躺在一块了？</p>

刘本善必须确认一下。</p>

不然。</p>

回去没办法向老婆交差。</p>

从一数到百。</p>

一直走到最后一具尸体面前，刘本善皱眉道：“就这些人了吗？”</p>

一个宪兵队的军官点头，“刘桑。”</p>

“我们发现的所有尸体，全在这里了。”</p>

“很遗憾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我还是想问一问，你知道是谁干的对吧？”</p>

…</p>

？</p>

刘本善一脑袋问号。</p>

他看向问话的军官，“你这话问的，我知道是谁干的，你还能帮我们复仇不成？”</p>

宪兵队军官点头。</p>

“你们是满国的英雄，是蝗军最忠诚的勇士。”</p>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一定会给你们报仇！！”</p>

“请相信帝国的军事实力。”</p>

…</p>

相信帝国的军事实力？</p>

刘本善深呼口气。</p>

他看着宪兵队军官，“知道东北军里有个叫叶安然的人吗？”</p>

军官突然觉得菊花一紧……</p>

他皱眉看着刘本善，“你怀疑是叶安然做的？”</p>

刘本善：……</p>

“什么叫做怀疑？就是他干的！”</p>

…</p>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p>

宪兵队军官没有吱声。</p>

刘本善也没有再问。</p>

两人好似在冥冥之中达成了某种共识。</p>

…</p>

油城。</p>

龙凤县前指。</p>

叶安然妥善安置了高二狗。</p>

在一处烤火炉前，叶安然看着被打得体无完肤的高二狗。</p>

“你小子，不在塘儿沽好好干，跑这儿来干嘛？”</p>

高二狗手形成八字，放在烤火炉上面，“现在只有冰城有鬼子。”</p>

“介不是想来找个有鬼子的地方，瞅准机会打鬼子嘛！”</p>

“自从塘儿沽一别，我整日都盼望着，有一天能和您站在一块打鬼子……”</p>

“又怕没有投名状您不要我，我就只好先去冰城警察厅镀镀金了。”</p>

…</p>

叶安然张着嘴巴，一脸吃惊。</p>

这都哪跟哪儿啊！</p>

没听说过加入东北军还要先交投名状。</p>

他看着高二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