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失败了。”

陆幽有些讶异，但随即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在进入诡调局之前，自己的人生的定义好像就是失败这两个字，失败，已经成为了人生中的常客。

孔文志生怕他会多想，微笑着拍了拍陆幽的肩膀，声音和蔼：

“你也不用多想，毕竟晋升本身就是有接近三成的失败概率。而且，你虽然失败了，但是你并没有暴走，所以只能算是一次尝试。”

陆幽哦了一声，倒是没有被孔文志的话给安慰到。

孔文志继续微笑着说：

“不过我很仔细的看过了你的数据报告，我认为，你不一定需要靠外力的干扰去晋升。”

陆幽诧异的看向孔文志，嘴唇微张，一时间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孔文志倒不是无的放矢，他的确是有研究过的。从陆幽的这一次试验来看，他本身的人格就有着极为强大的力量，而且孔文志可以大胆的猜想，陆幽不一定只有这么一个人格。

因为其他人格的强大，所以才导致被保护的非常好的陆幽的主人格很是弱小。

这就好像是在温室里的花朵一样，温棚已经为花朵挡住了所有的风霜，只是为了保护好花朵而已，那么花朵还有必要为此而强大起来吗？

那么按照这个推论继续下去，再继续晋升试验，很可能也只会引来他的人格出现，继而继续保护他的主人格不受到侵害。所以，孔文志推断，无论试验多少次，都不会有任何的效果。

“教授，是不是我很差劲？”

陆幽声音低了下来，虽然孔文志的声音很柔和，笑容也很温暖，可他作为西联城的精神领袖，作为西联城科技的最高代言人，他都说自己不行，那自己肯定是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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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陆幽语气的不对劲，孔文志微笑着握住了陆幽的手，他已经是一位耄耋（àodié）老人，此时握住他的手就像是爷爷在安慰受伤的孙子，一股温情的暖流在陆幽的心头流动起来。

“陆幽，不是你差劲，而是你的朋友太过强大了，所以你才会被保护的这么好。当然，这和你的朋友并没有关系，只不过是你走上了一条非常独特的道路，那么，大众的方法在你的身上就不适用。”

不得不说，孔文志的确是越老越成精，他这番话是带有一定的蛊惑的味道在里头的。如何去把一个人形容成天选或者是异类，只需要找好措辞就可以。

此时，他俨然是把陆幽形容成为了一个天选之子，已经和茫茫众生不一样，注定要走属于自己的道路。所以一下就把陆幽的精神给提了起来。

“教授，您……是什么意思？”

孔文志的手轻轻的捏了捏陆幽的手，微笑着解释：

“就像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每个人生下来都有属于他的道路。但是大多数人在这个世界上的任务都是娶妻生子，然后赚钱养家最后老了死去。可是，也有人是为了给这个世界带来福音，或许是医学，或许是科技。有的人则是天生的领袖，他可以带领子民走向幸福。”

柔和的一句话，孔文志就已经把他的意思给表达了出来。剩下的不用陆幽追问，他就会明白，自己的路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