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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幽被吓的哇哇大哭,他稚嫩的嗓音听起来只不过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而已。
陆幽婴儿般的哭声吵醒了正从田里忙完农活回来的父亲,哐当一声,门被打开,只见父亲焦急的跑了进来,当憔悴的父亲看到床榻上狰狞恐怖的母亲时,也是被吓了一跳,双腿一软当即就瘫坐在了地上。
陆幽没有理会父亲,他只是惊恐的哭着,尖锐的哭声因为太过用力而导致嗓子有些沙哑,但他不知疲倦,仍旧用力的大声哭着。
母亲的狰狞如同恶鬼般的面容始终在他的脑子里回荡不去,他努力的想要转过身体,想要不去看母亲的样子。可他却因为身体被包裹的紧紧的,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够努力的别过脑袋,去看结满蛛网的天花板。
父亲此时也好似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他惊恐的看着床榻上的妻子,妻子已经病逝,虽然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他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的惊悚。
此时的陆幽并不知道自己只是身处在自己最恐惧的噩梦之中,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只是内心彷徨无助的大哭,疯狂的大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发泄出内心的恐惧和痛苦。
母亲被下葬了,父亲似乎更加的堕落,他虽然每天还是会去田地里忙活,自己只能够一直被父亲给背在背上。可是父亲却对他愈加的不耐烦了,每一次更换尿介子,父亲的脸上嫌弃的表情就会更多一分。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岁月,父亲开始酗酒,小陆幽也长到了三岁,此时的他已经是到了可以到处溜达的年纪了。这一天他好奇的爬上柜子,那里是父亲一直不让自己靠近的地方,今天父亲去街上买酒去了,把他独自一人留在家,所以小陆幽努力的爬上了凳子,努力的想要打开柜门。
只是柜子太高了,小陆幽实在是太小了,在很多努力下都没能成功后,小陆幽只好放弃,从椅子上爬下来,却一不小心打破了放在桌头的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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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瓷碗在地上摔的粉碎,清脆的声响响彻在陆幽的心头。
父亲此时恰好走了进来,恰好看到陆幽打破了瓷碗。
那一刻,父亲看着陆幽的眼睛就像是在看着一头他极度憎恶的东西,那是一种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无法找到的眼神,小陆幽只觉得在那一刻,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罪恶的罪人。
紧接着,父亲就冲了过来,他一把抓住了小陆幽的领口,扯着喉咙咆哮,疯狂的咆哮
“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你这个畜生,你在干什么?老子家里就这么点家当全都被你给败光了,你踏马的怎么不去死啊,你怎么不去死?”
父亲近乎癫狂的怒骂像是狂风骤雨般的朝着小陆幽席卷,他用那愤怒,厌恶还有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小陆幽,他的目光像是一把锋锐的刀,直刺小陆幽的内心深处。
“你踏马的生下来就是祸害,你害死了老子的老婆,你害死了你妈,你就是一个祸种,你现在还想害死我是不是,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信不信老子现在一刀就把你杀了,你这个贱种,你踏马的……”
父亲的愤怒并没有因为他的痛骂而倾泻出来,反而像是蓄积的洪水,越积越多,让他更加的愤怒。他开始转身找刀,他真的想要把陆幽给砍死,只要砍死了他,自己的苦难就能结束。
父亲没有找到刀,因为家里的刀已经被他拿去卖了买酒,家里的一切铁器,锄头,铲子,只要能够卖钱的他都拿去卖钱了。所以他的目光落到了那个被不小心摔碎的瓷碗。
碗不值钱,人人家里都有碗,谁愿意花钱买这个玩意,还是别人用过的。所以,碗并没有被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