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忽然凝滞，领导们笑容僵在脸上，气氛尴尬无比。</p>

他们哪见过这种路数。</p>

大家都是体面人，有恩怨都是背后下黑手，哪有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p>

“这位方总就算洗白成了富商，骨子里还是黑社会的作风。”</p>

何文辉脸皮抽动，金丝眼镜下的小眼睛散发出寒芒。</p>

这种奇耻大辱，就算城府再深的人也忍不住。</p>

关键这种事还不好辩解，辩解就是落了下乘，还容易将事情闹大，越抹越黑。</p>

“不知所谓。”何文辉放下一句话，脸色铁青的回到座位。</p>

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出来打圆场。</p>

的确有人站了出来，然而这个人却不是何文辉的政治盟友，而是他的敌人。</p>

常务副市长赵运来起身打趣道：“哈哈…方总心直口快，说话坦率，老何你别介意哈。”</p>

这话就完全是火上浇油了，何文辉脸色越来越沉郁，起身对李伯达说道：</p>

“李市长，我身体有点不适，今天估计不胜酒力…”</p>

李伯达点点头：“老何，那你就早点回去休息。”</p>

何文辉拂袖而去，桌上的气氛复又轻松，喝酒吃菜，串桌子敬酒。</p>

方正作为唯一的客人，受到了领导们的集火攻击。</p>

官商官商，官在前，商在后，确实不假。</p>

不过那也要看多大的商。</p>

方正有50亿现金存在清河商业银行，已经不是秘密，这种财神爷谁都不愿得罪。</p>

酒桌上气氛融洽，觥筹交错。</p>

方正来者不拒，对每一个领导都是笑脸相迎。</p>

领导们对方正也很满意，凡事都怕对比。</p>

在座这么多人，方正只给何文辉甩脸色，抨击对方是贪官。</p>

这说明什么？</p>

说明在方正心里，除了何文辉，大家都很清廉。</p>

清廉对官员来说，可是非常高的赞誉。</p>

事实也是如此，方正用系统扫描过，今天出席宴会的人，就数何文辉罪恶值最高。</p>

狗日的竟然达到了75点。</p>

其他人都要少一大截。</p>

系统对某人善恶值的评判，既考虑道德层面，也衡量该人对社会产生的外部效应。</p>

正面为善，负面为恶。</p>

人是非常复杂的，很多人都是既善又恶的矛盾体。</p>

就拿李伯达来说。</p>

他是个有政治抱负的人。</p>

说他善，他在作风和经济方面确实有一点问题。</p>

说他恶，他又做了很多有利地方百姓的事。</p>

在系统的评价标准里，他罪恶值竟然是-3，功劳大于过错，算是个好人。</p>

换一个人坐他的位置，还不一定能做的比他更好。</p>

何文辉乘坐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何思齐早就等候多时，驱车停在父亲身边，问道：“和姓方的谈的怎么样？”</p>

何文辉脸罩寒霜，冷声道：“这个小畜生竟然敢当众羞辱我，我要他不得好死。”</p>

了解完事情经过，何思齐也是一脸愤懑：“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姓方的估计离死不远了。”</p>

何文辉阴恻恻说：“搞不定方正，先搞定方平，我要他全家死绝。”</p>

两人不再说话，气急败坏的驶出停车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