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p>

柔然军营。</p>

郁久闾大檀脸色苍白的坐在前面，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p>

身前站着的将领也都挂着彩。</p>

还空着不少位置。</p>

“可汗……”</p>

“这一次的伤亡统计出来了，除去一开始图伦大将带领的五千骑兵之外，还有三千人在混乱中被弓箭射杀。”</p>

“有两位将军也在逃跑的时候被马匹绊倒，硬生生被踩死了。”</p>

“至于受伤的……有一万多人……”</p>

“除去箭伤，还有很多是被我们自己人踩——”</p>

“够了！”</p>

“闭嘴！闭嘴！！”</p>

郁久闾大檀听着属下的禀报，啪的一拍椅子站了起来。</p>

“耻辱！”</p>

“简直是我们柔然国的耻辱！”</p>

“那令狐季一定是故意的！”</p>

“他识破了我们的计谋，竟然跟我们耍花招！”</p>

郁久闾大檀气急败坏的吆喝道。</p>

“可汗，这一次委实蹊跷。”</p>

“我亲眼所见，那城墙上的士兵绝对不是西凉士兵！”</p>

“他们一个个脑袋很大，形状也很奇特，还有各种颜色。”</p>

“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弓箭射在他们身上，他们就跟没有感觉一样！”</p>

“恐怕西凉城有神明庇佑啊。”</p>

这时，旁边一个将军支支吾吾的说道。</p>

周围的将军也都默默点头。</p>

当时他们都看见了。</p>

甚至若不是那震撼的场面，他们也不至于会这么惨败。</p>

一半是猝不及防中了埋伏，一半纯粹是吓傻了。</p>

“胡说八道！”</p>

“如果他们有神明庇佑，又怎么会沦落到被我们兵困都城？！”</p>

“一定是那令狐季的计谋！”</p>

“中原人向来诡计多端，打不赢就喜欢装神弄鬼。”</p>

“就是想吓唬我们退兵！”</p>

“传我命令！”</p>

“明天一早，全军攻城！”</p>

“我要抓住令狐季，亲手宰了他！”</p>

郁久闾大檀对众人说道。</p>

……</p>

天海市。</p>

古玩一条街。</p>

陈辰用黑袋子拎着那副字来到了葛家的门店。</p>

这一次买弓箭，已经把钱花了个七七八八。</p>

卡里就剩了点利息。</p>

考虑到后面还需要采买，陈辰便拿着画来了。</p>

“怎么样？”</p>

“这可是失传已久的孤品，一口价，三千万！”</p>

“我可是听你们这古董行的名声才来的。”</p>

陈辰刚进去，就听见一阵说话的声音。</p>

只见屋里面葛大海和王总都在，正围着一幅字在看着，旁边还有一个中年人。</p>

“啊呀，是陈老弟来了。”</p>

“来来来，看个好东西，这可是东汉时期著名书法家张芝的《笔心论》，失传多年。”</p>

“你来得可真是太巧了！”</p>

王总看见陈辰进来，对着陈辰招了招手。</p>

“《笔心论》？”</p>

陈辰一愣，怎么印象中，那西凉女帝送给自己的那幅字，好像也叫《笔心论》。</p>

陈辰凑过去看着，竟真的跟自己那幅字完全一样。</p>

但上面少了一些印鉴。</p>

“那是自然。”</p>

“这幅字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要不是我儿子要结婚，对面要八百万彩礼，我也不可能拿出来卖。”</p>

“我是急着用钱才来卖的，三千万已经是我的底价，不然我随便拿出去拍卖，价格绝对不止这个数。”</p>

那中年人很是得意。</p>

“老板，其字之体势，一笔所成，偶有不连，血脉不断，字迹气脉贯通，隔行不断。”</p>

“确实是张芝的笔迹。”</p>

“卷轴的古旧程度来说，也确实是东汉的东西，刚才已经鉴定完了。”</p>

这时，一位老者来到葛大海身边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