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保护好你这是事实,害得我今天差点就失去了你,无论如何于二喜该罚!”</p>
现在虽然六兮毫发无伤的回来了,但提心吊胆了一下午,寅肃心里憋着一口气,跟去的侍卫死的死伤的伤,找不到人惩罚,最后就罚了个于二喜,他还嫌不够惩戒的。</p>
六兮也清楚寅肃现在的复杂心理,知道不能硬碰硬,心下一转,朝寅肃撒娇道:“刚才是你说要补偿我的,怎么现在说话不算话了?好哥哥,你就放了他吧。”</p>
听着六兮软软的撒娇叫自己哥哥,寅肃虽然极力掩饰自己高兴的样子,却被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揉揉六兮的脑袋,叹道:“你既然那么想放了他,我就成全了,下次再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要多听我说的话。”</p>
“嗯嗯”</p>
六兮一边任由寅肃弄乱自己的碎发,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你的话要是只顾着你的心意来,不顾我的感受的话,谁要听你的!</p>
……</p>
“出来了,回去好好休息睡上一觉吧,”</p>
六兮站在天牢的门口接于二喜出来,本来她是想直接进去将于二喜带出来的,但寅肃派了侍卫跟在她后面,拦着她死活不让她进去,说这是皇上的命令。</p>
于二喜身上穿的还是当时出宫的那套衣服,只是上面遍布血痕,从被鞭子打破的地方行动间还能看见血肉模糊的伤口,看得人心惊。</p>
跟在六兮身后的玉蝉连忙上去将行走吃力的于二喜扶住,颤抖着喊了一声于公公,竟说不出旁的话来,于二喜可以说是为六兮受的伤,但保护六兮又是他职责说在,怪只怪那些杀千刀的黑衣人。</p>
“多谢娘娘救我出来,”于二喜挣扎着想给六兮请个礼,忙被六兮制止住了,“你不必谢我,好好回去养伤就是。”</p>
于二喜定定的看着六兮,“我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经过这一次,我不仅懂得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也知道了谁才是我最应该感谢的人…”</p>
听到这话,六兮怕于二喜想歪,就此恨上了寅肃,赶忙宽慰道:“这次不过是意外的遇上了刺杀事件罢了,寅肃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并不曾对你起杀心,关你进天牢也是一时气愤,你万不可往心里去,”</p>
“要知道,你还是前朝的总领大太监,任何宫人都得敬你三分!”</p>
“我自然明白,”于二喜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雷霆雨露均是君恩,我是知道的,只是我在牢里这几个时辰,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罢了。”</p>
到底是大起大落才能对一个人心智得到真正的磨炼,六兮不再多说些什么,只道:“你明白就好。”</p>
这日下了早朝后,寅肃跟几位大臣在御书房里商议政事,突然就见于二喜进来禀报。</p>
“启禀皇上,夏岭国的人到了,现下正在外面候着呢。”</p>
“哦?”寅肃示意大臣们停下来商议,道:“宣他们进来,诸位大臣也别出去,一道见见夏岭国的来人吧。”</p>
不一会儿,就见夏岭国的一行人进来,其中夹杂着一名穿着华丽的女子。</p>
“吾等见过皇帝陛下,愿皇帝陛下身体康健,万福金安!”</p>
几位大臣们站在旁边暗暗打量着来人,怎么看也看不出来来人里面有什么地位尊贵的人,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p>
“不是此次召集藩王进京要求来的必须是有册封的藩王吗?再不济也得是藩王的嫡系子孙这些,怎么看这夏岭国来的都是些大臣呢!”</p>
“怎么还有女子跟着一起进宫拜见的?这成何体统?”</p>
寅肃也发现了这些问题,他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向下首,“夏岭国的国主呢?朕记得是亲自向他发了旨意让他来京城朝见的?怎么不见你们国主的人影?”</p>
“启禀天朝陛下,”为首的一位大臣有些怯与寅肃的威亚,开口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国君前不久染上了疫症,几经治疗仍旧不见好,连朝事都荒废了下来,眼见出发的日子来临,国君仍旧没有下床的力气,所以派了我为使臣,代表夏岭国前来朝见。”</p>
末了,使命大臣的声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国君为表歉意,选了一名清白美貌的女子来与天朝联姻,但求天朝陛下能原谅国君的不是。”</p>
寅肃姑且不论夏岭国的国主是否真的得了重病,连床都下不了,他自有探子回来向他禀告真是的情况。</p>
没想到夏岭国竟然送了女人过来要联姻,当他真的那么傻,那么好色吗?</p>
寅肃心里对还未见过面的夏岭国国主是厌恶不已,也不看那名一直跪着的女子,直接拒绝道:“朕的后宫已经足够充裕,国君的心意朕恐怕消受不了。”</p>
来之前特意打听过寅肃的后宫中妃子不是很多,所以他们计划好了送一个女人进去,没想到寅肃连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联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