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渊咽下嘴里的苹果，云畅才说道：“阮玉招了。”</p>
“肯开口了？”</p>
“一开始嘴硬的很，后来大刑一上，就什么都说了。”云畅继续道：“阮玉是二爷的人，她嫁给老督军也是二爷暗地里的安排。在得到老督军的信任之后，她便开始在老督军的补药当中加入一种药剂，这种药物长期食用会对心脏造成负担，最终导至心脏纤维化。这个时候再送医检查，只能判断为心脏病。”</p>
季棠渊虽然早就猜到老督军的病情可能跟阮玉有关，但是阮玉能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让所有人都认为老督军真的是得了心脏病，也是一种本事。</p>
“我知道这种药。”闻溪略一沉思，“它的学名应该叫氯胺酮，这是一种精神类的药物，也可以做麻醉剂和DU品。”</p>
只是这种药物要远在多年后才能被发现，季东盛又是从哪里弄来的。</p>
或者说，可能只是氯胺铜的替代品，成分与它极为相似，但不管季东盛的药物从何而来，阮玉都完美的完成了她的任务。</p>
“阮玉说，她本来还想用同样的方法对付督军，但她没有机会接触督军，因此就无法下手。”</p>
季棠渊道：“阮玉在季家表现的十分从容得体，不仅父亲没有怀疑她，连我也没有看出她的破绽。”</p>
“这也不能怪你，毕竟她是你的继母，你总不好时刻关注她的动态，否则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p>
闻溪的话让季棠渊好受了一些，也的确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与阮玉一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只要她对季东礼照顾周到，他又怎么会去问三问四。</p>
“督军，阮玉还交待了一件事。”云畅眼神凝重，“阮玉的母亲，竟然是王爷府上的大丫鬟。”</p>
季棠渊一惊。</p>
皇朝覆灭之后，王爷府也不能幸免，王爷遣散了大部分的下人，带着家人搬出了王爷府。</p>
后来王爷去世，膝下无子的王爷府也就此没落，再也无人提及。</p>
如果阮玉的母亲是王爷的大丫鬟，应该就能解释季东盛为何会知道残谱的事情了。</p>
王爷选择的人，一定是对他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特别是大丫鬟这种贴身丫鬟。</p>
大丫鬟不会出卖王爷的秘密，只能是阮玉通过其它途径无意间听来的。</p>
“督军，这个阮玉要怎么办？”</p>
季家已经对外宣称阮玉在归家途中掉入河中丧命，阮家心里也很清楚，阮玉根本不是意外丧命，而是季家要让她死，她做出了那种败坏门风的事情，季家这种豪门大户，岂会继续容她。</p>
“她应该还知道二叔的一些事，让她全部说出来。”季棠渊眼中暗波汹涌：“说完了，就不必留了。”</p>
“是。”云畅退了下去。</p>
季棠渊一动不动的似乎在思考什么，闻溪也没有打扰他，专心的将苹果切成小块，方便他可以一口一个的食用。</p>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到季棠渊的抱怨：“切了那么多，也不说喂我一个。”</p>
“给你，都是你的。”闻溪无奈而笑，将一块苹果放进他的嘴里。”</p>
他却把头一歪，“用你的嘴巴喂我。”</p>
“季棠渊，你别得寸进尺。”闻溪挥了挥拳头。</p>
“闻溪，我腿疼。”季棠渊的手放在打着石膏的腿上，颇有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真的疼。”</p>
明知道他是装的，有故意卖惨的嫌疑，但闻溪还是心头一软。</p>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也不至于摔断腿，更不用这样无聊的在床上躺上一个月。</p>
算了，算了，满足他一下又何妨。</p>
闻溪用嘴巴衔了一块苹果送到他的嘴边，某人得逞的连着苹果和她的唇一起咬住了。</p>
闻溪不满的瞪他，他却笑着回视她，先是将苹果咽下去，又衔住她的唇贪婪的吻了起来。</p>
两个人的嘴巴里都散发着好闻的苹果味儿，随着唇舌的蠕动而缓缓散开。</p>
他突然攥住她的腰身，用力向上一提，她就倒在了他的身上。</p>
闻溪急忙喊道：“季棠渊，你干嘛？”</p>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还是个伤员啊，医生可是千叮咛万嘱咐，那条打了石膏的腿千万不能被碰到，否则再次牵动断裂的位置，就要重新再做一次手术。</p>
“那你就这样趴在我身上，我不动。”季棠渊的声音有着微微气喘，看她的目光裹着热烈，“和你贴的近了，我就感觉不到疼痛了。”</p>
“真的？”闻溪还是半信半疑，谁让他刚才骗她来着。</p>
“嗯。”季棠渊的唇贴着她的颈间，呼出的气息一片温热，“你这样贴着我，软软的，很舒服。”</p>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晚上还走吗？”</p>
这里有护工，自然不用她全天二十四小时的照顾，她都是白天在，晚上走。</p>
“你不希望我走啊？”</p>
“你说呢？”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摩擦着。</p>
“你的心跳怎么这么快？”闻溪的耳边就是他的左心房，隔着薄薄的病号服，他的心跳强劲有力，比平时要快上许多。</p>
“我在想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季棠渊低声而笑，“你这样趴在我身上，让我很难不去想。”</p>
闻溪从他的胸前抬起头，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脸，“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画面啊。”</p>
“你想知道？”</p>
“不，并不想。”闻溪的手指按在他的唇上，阻止他开口，“谁要知道你那些少儿不宜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