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那些原主的记忆和她的记忆早就融合为一体,不管是死去的闻溪,还是现在的闻溪,说到底,在外人眼里都是一个人罢了。</p>
“我现在用的手帕都是阿娘给我绣的。”闻溪脸不红心不跳,“她说我女红不好,不让我动手,怕我丢人。”</p>
因为这件事,季棠渊上次还说过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p>
季棠渊笑了笑:“这的确是有人故意模仿的,照着我一直在寻找的那条手帕让人手工做成的。但是手工艺品本来就存在差异,就算是模仿的,看起来也是一模一样。”</p>
闻溪将手帕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真的很像,完全能够以假乱真。”</p>
“嗯,这条手帕是闻星的。”</p>
“闻星?”</p>
她不觉得闻星能有这样的本事。</p>
首先她根本不认识季棠渊,更不会知道季棠渊一直在寻找一条手帕;其次,就算她知道这件事,她又哪来的胆量敢欺骗季棠渊,毕竟那天晚上的事情一经对质,很快就能露出马脚。</p>
除非背后有人指使,而指使的这个人非常了解季棠渊,对于当天晚上的事情经过,也能够八九不离十的编个大概出来。</p>
毕竟季棠渊当时是昏迷的,又没有第三个人可以作证。</p>
“你也猜到了,闻星只是对方的一把枪。”季棠渊笑着揉了一下她的脑袋。</p>
接着又把副官捡到手帕,他去找闻星,以及闻星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p>
闻溪惊讶的说道:“闻星的这个故事,接近满分了,几乎和我救你时的经过差不多。你是怎么发现她在说谎的?不不,你是怎么知道手帕不是她的,而是我的,因为我们是姐妹吗?”</p>
这才是闻溪最想问的问题,因为从闻星的回答和她拥有这块手帕上来看,她的设计几乎是天衣无缝的。</p>
可是设计的再好,他们要面对的人也是季棠渊,不是道边的张三李四。</p>
他能从中看出破绽,她可以理解,但他是怎么从中推断出,那天晚上的人不是闻星,而是自己呢?</p>
面对闻溪求知欲十足的星星眼,季棠渊故意指了下自己的嘴,“亲我一下,我告诉你。”</p>
闻溪气得一瞪眼,可还是对着他的嘴唇狠狠啄了一下,“满意了吗?”</p>
“没诚意。”</p>
闻溪:“……。”</p>
她一把拉过某人的肩膀,用力吻上了他的唇,还学着他的样子把舌头伸进他的嘴巴里瞎倒腾。</p>
这不是吻,这就是赤果果的挑衅。</p>
可在某人眼里,这就是调情,他随即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任由她胡闹了一番后便又反客为主。</p>
结果这一吻又是缠绵了许久。</p>
等到两人分开,闻溪已经面色绯红,双唇微微嘟起,好像被雨水滋润过的花瓣,让人有种想要采撷的冲动。</p>
季棠渊的长指在她的唇上轻点了一下,笑道:“这还差不多。”</p>
闻溪缠上他的脖子,撒娇道:“快嘛,快点告诉我。”</p>
季棠渊最受不了她这副娇滴滴的样子,感觉再多的坚持也要在她面前松垮。</p>
“我会联想到你的身上,也是多亏了闻星。”</p>
季棠渊道:“起初我并没有怀疑闻星,因为她有同样的手帕,也能说出那天晚上的经过,但她的表现过于刻意,在与我说话时,手上总有小动作,眼神也不敢正视我,这样的人,多数都是在说谎。”</p>
闻溪自然知道季棠渊察言观色的功夫,他在国外修的可是刑侦学,一个人有没有说谎,从她的微表情中就能判断出一二。</p>
“让我确定她是在撒谎的还是这块手帕。”季棠渊往那块手帕上一指:“我故意让她在的我手腕上打了一个结,她打的是个很普通的结,也是寻常人都会打的结。但是那天晚上系在我手臂上的结却不同,那是一种更加稳固的绳结,是拥有一定专业素养的人习惯的打结方式。”</p>
闻溪拿着手里的帕子,三下两下的打出一个结来,“是这样的吗?”</p>
“嗯。”季棠渊笑道:“一模一样。”</p>
“这是老师教给我的方法,因为厨师经常要悬挂晾晒食材,如果只用普通的打结方式,吹阵风就能把结给吹开,所以才会选择这种结实的活结,方便晾晒的同时,又可以很轻松的解开。”</p>
闻溪晃了晃手中的帕子:“然后呢,你不会只从打结方式上就判断出是我吧?”</p>
她觉得应该没这么简单,毕竟这样的结,很多人都会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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