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进任家别墅的时候,马兰已经醒了过来,正在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眼前的那滩呕吐物。</p>
我差点被那股腥臭顶了个跟头,赶紧从别墅门口抓了一大把土,跑到洗手池边,一股脑填了进去。</p>
我咬了咬牙,掏出一张镇阴符来贴在水管上,心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p>
又是两万块啊!</p>
“甲木生丙火,戌土克癸水,遁!”</p>
镇阴符发出一阵淡淡的金光,笼罩在洗手池边的黑色煞气“忽”的一声翻卷起来,就像是海水退潮一样,顺着水管退散下去。</p>
我松了口气,楼上楼下把整个别墅检查了一遍,确定了没有别的煞物存在,我终于放下心来。</p>
任诗雨打扫了屋子,和任天翔马兰说了一下刚才的事。</p>
马兰前前后后漱了好几遍口,虽然她还是没给我好脸色,但也没敢再说什么。</p>
任天翔吓得脸色煞白,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p>
“多余啊,你看吧,叔就说让你入赘准没错,这间屋子不干净,要是没有你,以后我们哪还敢住在这里啊。”</p>
我有点无语,心想要不是你两口子阻拦我和任诗雨结婚,这煞局早就破了,哪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p>
“行了任叔,没事我就回去了。”</p>
“哎别!”任天翔赶紧拦住我,“多余你可别走,叔实在是给吓怕了。要不你今天就……住在这吧。”</p>
我有点为难,“任叔,这不合规矩,结婚头天哪有女婿住在老丈人家的。”</p>
任天翔一把搂住我,“咱爷俩还讲究这些?你看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还挺封建!”</p>
我看了看身上脏兮兮的T恤,挠了挠头。</p>
“我还要去买套衣服呢,明天总不能穿着这个去结婚吧。”</p>
“这都是小事,你别管了,有叔呢!”</p>
任天翔抓起手机,让西装店送两套西装过来,没过多一会儿,一辆车停在别墅门口,一个店员打扮的小伙子提着大包小包进了门。</p>
西装,衬衣,领带,皮带,皮鞋……</p>
任天翔催我赶紧换上试试,我从洗手间里换完衣服出来对着镜子一看……</p>
真别说,人靠衣服马靠鞍,我这乡下土包子一打扮,还真是精神了很多。</p>
任天翔咧着嘴,“合适,真没想到,咱多余打扮打扮,也是个翩翩小伙!”</p>
马兰坐在一边翻着白眼,任诗雨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光芒。</p>
说起来可笑,这是我度过的最……</p>
尴尬的一个晚上。</p>
任天翔和马兰说什么也不敢回屋睡觉,他俩挤在客厅的沙发上,任天翔紧紧地扯着我。</p>
“多余啊,你今晚可哪也别去,叔不想死。”</p>
我又气又笑,“你和婶子踏实的睡吧,我守着。”</p>
任诗雨蜷缩在我身边,脸色发白,我拍了拍她的手。</p>
“你就在我旁边打个地铺,放心睡,有我呢。”</p>
任诗雨点点头,给我冲了杯咖啡,“别熬太晚了,要是困了你就喊我,我起来看着,你睡会儿。”</p>
我故意逗她:“你起来干嘛啊,给鬼当点心吗?”</p>
任诗雨打了个哆嗦,我有点后悔,怎么总改不了这个嘴贱的毛病。</p>
“不说了,睡吧,放心。”</p>
我关了灯,斜靠在沙发脚上,四下看了看,目前还算正常。</p>
任天翔很快就打起了呼噜,任诗雨的呼吸也均匀了起来,只有马兰不敢睡,她死死地抓着毛毯的一角,瞪大着眼,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贼亮贼亮的,活像个猫头鹰。</p>
客厅里的落地座钟敲响一下,凌晨一点了。</p>
“扑簌!”</p>
门外传来了一声不易觉察的轻响,我猛然坐直了身子,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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