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关山沉默。</p>

“这里面，是不是还藏着什么秘密？”大太监嗫嚅着开口。</p>

傅关山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p>

见状，大太监也不敢再多说，赶紧跟上，想必皇帝自有判断，他们这位皇帝素来是个有主见的，无人敢轻易置喙。</p>

偏殿终于安静下来。</p>

脚步声消失的那一刻，李秋娘便坐了起来，瞧着坐在桌案边上的黑影，五官逐渐清晰，影子也逐渐趋向于具体化。</p>

“去吓唬吓唬他。”李秋娘开口。</p>

影子转头看她，终于开口，“你不怕我杀了他？”</p>

“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李秋娘问。</p>

影子点头，“厉鬼不见亲。”</p>

“想当厉鬼？”李秋娘问。</p>

影子摇头。</p>

“那就吓唬一顿，出出气，不然他未必肯签字画押。”李秋娘双手环胸，“吓他个精神错乱最好，毕竟语无伦次才能抖落更多东西。”</p>

影子问，“疯了怎么办？”</p>

“我不让他疯，他就疯不了。”李秋娘回答，“我只是不能杀人，又不是不能救人，去吧！”</p>

影子站起身，穿墙而出。</p>

稍瞬，又回来。</p>

“谢谢。”</p>

两个字，轻飘飘的，跟她一样……轻飘飘的。</p>

小蘑菇：主？</p>

李秋娘：快结束了。</p>

仇人的血肉可以让她逐渐具体化，但最后的结果是不会改变的，人就是人，鬼就是鬼，纸片人还是纸片人，存于字里行间，单薄却又活灵活现。</p>

当天夜里，天牢里传出了凄厉的喊叫声。</p>

何光几乎将嗓子都喊破了，整个人上蹿下跳，晕了又醒，醒了又晕，整个天牢里的狱卒乃至于囚犯，都被吓得脸色发白，但谁都没瞧见他指向的方位，有什么东西在。</p>

大约是：做贼心虚吧！</p>

当然，也有个好消息。</p>

兰如醒了，受了这么重的伤，愣是没能翘辫子，硬生生的熬了过来，只是身子虚弱得不成样子，被太监捏着嘴，灌了一肚子的汤药。</p>

“我没死？”兰如只觉得腹痛如绞，身上止不住出冷汗。</p>

这是？</p>

暴室！</p>

兰如：系统？系统救我！系统！</p>

系统死哪里去了？</p>

兰如一下子疯了：系统！你快出来！快帮我屏蔽痛感，系统！</p>

蓦地，熟悉的凉薄之音响起。</p>

系统：积分兑换失败，检测到宿主任务失败，即刻与宿主解绑。</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