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安给乐乐穿衣服，乐乐一直歪着脑袋盯着他的嘴巴瞧。</p>

瞧着瞧着就伸手去戳他嘴唇，“爸爸，这里为什么肿了，是受伤了么？”</p>

周凛安冷笑：“嗯，早上起来遇到一只大蜘蛛，被咬了。”</p>

昭昭在一旁站着，没好气地看他一眼。</p>

是他自己作死，她也没给他面子。</p>

昨晚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今天她还了他一口，直接把他的下嘴唇给咬破了。</p>

最近开始降温，昭昭给乐乐拿了一件稍厚一点的外套，递给周凛安。</p>

周凛安接过去的时候，看她脸色还跟先前一样臭，也没管她，把衣服给乐乐穿好之后带她进去洗脸刷牙。</p>

乐乐坐在盥洗台上，周凛安给她挤牙膏。</p>

昭昭看不下去，“你这样会惯坏她的，能不能让她独立一点，周董，周先生？”</p>

周凛安对着镜子看她，一言不发。乐乐吐了口水，抬起头来：“爸爸，妈咪为什么这样喊你？”</p>

周凛安弯起眼睛：“乐乐觉得妈咪应该怎么称呼我？”</p>

“嗯……”</p>

乐乐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他：“应该喊老公。”</p>

周凛安听着就笑了，“没事，她高兴怎么喊就怎么喊。”</p>

昭昭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下楼去了。</p>

几分钟后周凛安带着乐乐下去吃饭，看餐桌上的东西昭昭一点没动，自己坐在岛台那边啃苹果。</p>

周凛安把孩子放下，让她先吃，然后去喊昭昭：“闹脾气？”</p>

昭昭说：“今天没胃口。”</p>

周凛安：“是看见我在没胃口？”</p>

昭昭笑着说：“您还有自知之明呢。”</p>

周凛安也笑，双手撑在她身后大理石台面上，“那要委屈你了，估计以后我经常都会出现在你吃早餐的时候。”</p>

昭昭收起笑，把他推开然后去客厅了。</p>

九点钟的英语课，八点五十，两人把乐乐送到机构。</p>

乐乐进去之后，昭昭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看手机。</p>

周凛安坐在她旁边，也忙自己的事，邮箱里有看不完的文件，回不完的信息，他是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没什么私人时间的人。</p>

昭昭只轻轻侧一下头就看见他微拧的眉宇，以及斑白的鬓角。</p>

昭昭心想，一个大老板，稍微花点时间去染一下也好啊。</p>

周凛安回完一条信息，不经意抬头就撞上昭昭的视线，她没来得及躲开，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阵。</p>

总要找点什么话说，不然很尴尬。</p>

早上的事情昭昭已经消气了，她对周凛安说：“乐乐你已经送过来了，其实你不用一直待在这里的，去忙你的。”</p>

周凛安看了眼时间：“昨天已经安排了人手过去打扫房子，今天空了一天出来，上午陪乐乐，下去带你们搬过去。”</p>

他永远都把所有事情安排得很周到，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看似轻松，其实他空出来的这一天，过后可能会花好几天去补上。</p>

昭昭总是想起，他鬓边那几根白发。</p>

他不该有白发的。</p>

本来想到要说点什么，正要张口，手机响起来了。</p>

昭昭一看是胡院长，周凛安也看到了，他示意她去旁边安静的地方，昭昭点点头，起身过去接起来。</p>

“院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