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这次来扬州，可要多待些时日？”</p>

孙二娘给秦绯烟和顾川倒了茶，却是有些凉的，但并不妨碍茶香淡淡。</p>

顾川抿了一口，味道有些浓，还略带些苦涩，是山中百姓们自己所制的茶叶，喝起来却也别有一番味道。</p>

“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与我说，在这扬州的江湖里，我还是能说上一两句话的。”孙二娘放下茶壶，坐下对秦绯烟道。</p>

秦绯烟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她们此来不是找盐帮帮忙，反倒像是给他们找麻烦。</p>

盐帮本就是靠着贩盐过活，突然有人跑来与他们说，不要做这门生意了……秦绯烟不敢想下去了，她都怕待会儿说出来，孙二娘会当即翻脸赶人。</p>

没有办法，那就只能看顾川，眼里在说：不要太直接了，说的委婉些。</p>

孙二娘察觉到两人的异样，目光瞥向顾川，语气迟疑道：“秦姑娘……你们今天来，是有事要说吗？”</p>

秦绯烟不知如何作答，抿抿嘴伸手拍了拍顾川。</p>

他不动声色道：“姑娘……”</p>

“不要叫姑娘，公子既然是秦姑娘的好友，便也是我的好友，一同唤我二娘便是。”</p>

“好，二娘，我听说盐帮一直都是以贩运私盐以作生计，是因为这寨中所种的粮食不够吗？”</p>

孙二娘闻言，笑了笑道：“也不全是，多数时候寨子里的粮食还是够吃的，只是怕遇到荒年，地里庄稼收成不好，便要贩盐来存些钱粮，以备不时之需。”</p>

这叫防患于未然，不管是盐帮还是寻常百姓家，其实都会有这样的行为，存钱存粮以应对可能到来的灾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