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老婆去骂回来就行了。
虽然他也没认为做了什么亏心事,但是对于大姐那边,总是从此有心理障碍。
从那以后他们两口子再也没踏上梁家河的土地。
逢年过节就是让孩子跟着大伯去敷衍一下算了。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他老婆的眼光是独到的,决策是无比正确的。
据说自从大姐夫死后,大姐一家孤儿寡母,过得那个艰难就别提了。
坐山招夫吧,还是个瘸子,据说就是个老面盆,一拳打下去都拔不出手来。
对于大姐家那样的情况,确实是能离多远离多远。
走近了没好处。
再后来大姐连新房都没有的情况下,就要给大仓订亲,订亲都没钱,还是来跟大哥借的。
对魏春平来说,这就再次证明了老婆的英明。
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就坚决地闭上了“善门”,大姐肯定也要到他家来借钱的。
还有后来大姐要盖新房,也是来大哥家借钱。
老母亲心疼女儿,来劝老二借点钱给大姐。
这可是触碰了老二两口子的原则底线,老二媳妇顿时恼了。
去跟大姐对骂一通。
大姐那个母老虎明明想要借钱还不承认,把兄弟媳妇骂得回家来摔了好几个碗。
也就是说,魏春平跟大姐都是这种关系了,他不但不想见大姐她们,连大姐婆家那边的人也不想见。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坐下了,而且是装作很熟悉的样子笑容满面打着招呼坐下的。
不可能再站起来走了吧?
关键还不是他一个人,另外还跟着三个同伴呢。
今天所有餐馆爆满,要是走了的话,可能再也找不到能吃饭的地儿了。
没办法了,只能强装笑颜,跟梁老三坐在一起吃饭了。
只是魏春平不明白的是,自己作为大仓的亲二舅,这么多年不跟大仓家走动了,梁老三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吧?
按理说,梁老三肯定要跟大仓一家站在一起,对他这个不上门的亲戚表示不满。
见了面,一般就得装作不认识。
心胸再宽广点的,最多就是打个招呼,点点头就过去了。
也不至于这么亲热吧?
然后更过分了,梁老三主动说,今天这顿饭他管了。
跟另外三位不认识,居然主动热情地跟人攀谈,互相问是哪个村的,都是干什么的一类。
还自我介绍跟魏春平是什么关系。
俺大嫂是他的亲姐姐,俺俩人这是要急的亲戚啊!
干建筑的包工头一听是这样的关系,顿时释然,笑着对魏春平说“今天我们都沾了你的光了。”
魏春平笑得很不自然。
还是那句话,他是摆弄石头的,但不是石头做的。
所以跟梁老三同桌坐着,人家还要请自己吃饭,让他觉得十分别扭。
另外那俩同村的,养鸡的和烧砖窑的,也是不大自在。
因为他们一个村,魏春平跟他大姐不走动了那事,那俩同村是知道的。
或者说,他们村的人都知道这事。
而且早就给这事定性,就是魏春平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现在遇上他姐姐的小叔子,人家小叔子还热情地请他们吃饭,那俩同村感觉很坐不住。
唯有干建筑的包工头不知道这情况。
在他看来,既然是要急亲戚,这样热情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于是他也热情地跟梁老三攀谈起来。
听说对方是梁家河的,包工头自然而然要问到最热门的那个话题
“听说你们村出了个人才,考大学全省第一,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
是不是真的?
有这么厉害?”
一说到这个话题,梁秉礼脸上立刻写满了骄傲
“怎么不是真的,全县都传遍了,还能假了?
一中的校长都跑俺村里来了呢!
你知道那个全省第一是谁?
就是我的侄女啊!”
说着一指魏春平“就是他亲姐姐的闺女,英子!”
“是吗?”包工头是个粗犷的汉子,一听这话扒拉了魏春平一把,“没想到你还深藏不露,明明那个全省第一是你女外甥,前几天咱们在一起议论的时候,你愣是没说!”
“啊,啊啊……”魏春平敷衍地干笑几声。
两个同村低头吃菜,并不想发表议论。
梁老三笑着问魏春平“他二舅,过两天升学宴,你准备拿多少钱啊?”
魏春平支支吾吾了两声,终于冷冰冰地说“到时候再说,我不一定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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