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给儿子和儿媳一人一个,让他俩分到一个厂,然后造成俩人是在厂里认识的,自由恋爱的假象。
没想到小儿子事发,逼着只能出外躲风头。
儿媳肯定不敢要了,要是还敢结婚的话,就成了一对狗男女,会被老少爷们戳烂脊梁骨。
事后本想把黄秋艳那个名额收回吧,名额没收回来,收获了俩选择!
好郁闷!
现在,公社苏副主任又发话了,把另一个名额给小梁。
更郁闷了。
更更郁闷的是,公社干部们认为,砖厂给村集体带来如此大的损失,必须要对责任人严肃追责。
责任人是谁?
也就他们姐夫郎舅这俩人了。
尤其是现在一致的矛头都对准了王连举。
还是两头堵的矛头。
假设王连举懂得更好更先进的技术,却故意用落后技术烧窑,从而有意造成砖厂亏损,那他就是蓄意搞破坏的坏分子。
虽然这几年地富反坏右这些五类分子大多摘了帽,也不大提这些事儿了,但不代表就可以纵容坏分子对集体经济的蓄意破坏。
必须要严惩。
假设王连举就是个半瓶子醋,对烧窑技术一知半解,却冒充内行,在梁家河根本不具备烧砖条件的情况下撺掇梁家河上马砖厂,造成巨额亏损,这是行骗。
行骗是属于投机倒把的投机行为。
王连举面对指责,吓得几乎要瘫了,哭丧着脸朝肥田村长叫道
“姐夫,你快替我说说啊,我怎么成了骗子呢?
我累死累活帮你们建个砖厂,还不是想让你们多收入吗!
你说我骗你们工资吧,我一个大劳力上哪干挣不着钱,为什么非得跑来骗你们村,对我有什么好处?”
“对你好处大了。”梁进仓冷声说,“你当上砖厂技术员,可以拿高工资,还得专门一个厨师给你做饭,还要人陪你下棋,最关键的,你还可以作威作福随便打人。”
“那怎么叫随便打人?”王连举跳叫起来。
他很清楚梁进仓今天就是为了俩弟弟挨打过来报仇。
本来姐夫肥田已经安排好了应对之策。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正巧公社干部来了,不但没把梁进仓引到陷坑里去,眼看就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现在梁进仓还拿弟弟挨打说事,王连举觉得这个话题是可以展开的。
至少可以把行骗、使坏这些话题岔开。
至于为什么打人?
他是砖厂副厂长,技术员,打人肯定是因为工人没干好活儿,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所以他跳着脚跟梁进仓大肆争辩起打人的事儿来。
各种找理由,结论就是那俩工人该打。
“我明白了。”王连举说着说着居然找回了自信,咬牙切齿,“哦,我明白了,怪不得刚才你说这说那,还说什么土质不适合烧砖,原来就是编造谎言污蔑我,想给你俩弟弟报仇哇!”
梁进仓沉声道
“土质是不是适合烧砖,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只要找个懂行的师傅来一看便知。
可是砖厂仅仅干了两年就亏损六万多元巨款,这个你得给个交待吧!
我两个弟弟一个十五,一个十六,就是老老实实干活,什么错误的没有的情况下你突然下手,这是为什么?
两个孩子而已,犯了多大的罪过,需要你把人打成那样?”
领导们在办公室谈话,工人们早就赶出去上工干活了。
二仓和建东得到大哥的示意,现在也在出窑。
梁进仓站到办公室门口,冲远处正在码砖的俩弟弟喊道
“你俩先别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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