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虚仔细回味风铃的话,却是分辨不出真假。
“爹曾说过,他见过有人使用仙术,我却是没当真,应该是和公子你一样的高手而已…”
“哦,公子对这仙术感兴趣?具体情况我也不甚了解,只听爹说什么凭空起火,金刚不坏的光罩,还有冰锥什么的…”
李子虚也问过出处,风铃却是皎洁一笑,说是只有她爹才清楚。
如果李子虚想要术法的出处,就必须救醒风迹才行。
术法自己是一定要学的,那么就只有去一趟白陀山了。
第二天,李子虚主动找到了风铃,看其神色疲惫,想来有什么麻烦事吧!
“公子前来可以有所决定?”风铃看见李子虚,一扫脸上的愁容,换上一副笑脸。
李子虚看着风铃,也不回答,沉吟了一会,却是答非所问。
“不知你认为冯通此人如何?”
李子虚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居然提起了冯通此人。
“冯通,是一个挺忠心的下人,怎么公子难道还在怪罪路上冯通对你的不敬。”
“不知府上是否有什么纷争。”
“公子真是好眼力,也不怕公子笑话,其实我父亲的毒,应该是自家人所为。”
李子虚却没有多问,毕竟像这样的大家族,难免不勾心斗角。
风铃本来还想向李子虚倾诉一番,却见其兴致缺缺,也只好作罢。
可接下来李子虚的话语却是让其大喜不已。
“风小姐,我答应你昨天所说之事。”
“太好了,铃儿在此谢过公子”
“你别高兴,成与不成,还要看天意。”
风铃神色阴晴不定好一阵,银牙一咬“只求公子尽力而为。”
之后李子虚一人悄悄潜入进风迹的房间,见其确实中毒不轻,便不再理会。
第二日,两道身影消失在潼州城外。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子虚和小环。
李子虚的本意是自己一人独自前往,但小环这丫头却是自告奋勇,应该是风铃授意而为,不过自己不熟悉道路,也就点头同意了。
两人各自骑着一匹烈马,溅的马路尘土飞扬。
“公子,这烈焰马虽是日行百里,但想必我们也要天黑才能到。”
小环身着一身劲旅,头发束在脑后,模样俊俏,倒是显得英气逼人。
李子虚侧过头,却是没在意这个问题,嘴唇微张。
“小环你可见识过仙人?”
“仙人?”小环滞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着李子虚。
“公子莫非信鬼神之说”
“这有何不可?”
“公子武艺高绝,而且又年纪轻轻,想必出身不凡,怎能和寻常百姓般迷信。”
李子虚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梁,自己何时也出身不凡?
不过李子虚也没有解释,就这样两人不断骑马飞驰,离白陀山也愈加近了。
小环性格颇为外向,一点也不在意两人其实并不熟悉,问了李子虚不少,不过李子虚顾左右而言他,小环所知甚少。
倒是小环说出不少,其中最让李子虚讶异的却是那日的贵公子韦爵居然是风铃的未婚夫,虽然两人相敬如宾,可在李子虚眼里两人却是有些做戏的意思。
而且这韦爵的背景也颇大,其父赫然是潼州城的城主,身为少城主,倒也和身为首富的风家般配。
时间就在两人的交谈中流逝,转眼间就是黄昏,落日把两人的身子拉的长长的,远远地蔓延开去。
两人站在地平线上,眺望远方,一座雪白的山峰耸立在天地间。
这座山自然就是此行两人的目的地--白驼山。
李子虚就算身为修仙之人,看见这山也不由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由近及远的看去,一座巍峨的大山从绿野中拔地而起,山腰以下还偶尔可见零星的绿色,山腰以上却全是茫茫白色。
而且山势极为陡峭,寻常人根本不能攀登。
“公子,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休息一晚。”
李子虚收回眺望的目光。
“天色已晚,此时上山怕是极为困难,还是明日接着赶路。”
两人找了一片空旷的地方,一堆篝火徐徐燃烧,不时发出一两声“噼啪”声。
在火光的照映下,小环的脸色变得红彤彤的,倒是少了几分英气,多了三分俏皮。
两人对于明天的白驼山之行,稍微讨论了一下细节,因为赶了一天的路,两人难免有些劳顿,就各自在火堆旁休息。
夜晚静悄悄的,不时发出一两声的虫鸣,也显得格外刺耳。
下半夜,李子虚原本微闭的双眼,忽然猛地一睁,神色露出一抹异色。
一股淡淡的香味,随着微风徐徐散开,要不是李子虚的五识都比普通人强上不少,也不会闻到这股味道。
略一沉吟,李子虚全身法力一运,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避开这股香味。
没一会儿,从不远处的丛林中,传出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只见五六名黑衣人,脚步轻盈的向着两人靠拢。
离的近了些,几人看见李子虚明亮的双目,都是一惊,纷纷拔出自己的武器。
一股凌厉的杀意,向着两人席卷而来。
熟睡中的小环,双眼本能的睁开,看见这突兀出现的几人,就想全身运力,却是丝毫力气也无。
几个黑衣人看见小环这样,也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消-魂-散”
小环一字一字的吐出,看其样子对这消魂散颇为熟悉的样子。
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哼一声。
“知道就好,要是束手投降,我们说不定还能留你一命。”
另一个黑衣人,却是带着几分淫笑。
“大哥,看这小妞姿色不错,不如待会玩玩如何?”
剩下几人,也是一副赞同之色。
原本还算平静的小环,一听这话,脸色一白。
转头看向李子虚,却发现李子虚始终一脸平静,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小环看着李子虚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心里略安,脸色好了不少。
“你们这些人,好大的胆,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几人冷笑一声,对于这话丝毫不以为意。
“既然不愿就擒,那就只好动手了,待会说不得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几人说完,就准备动手,丝毫没把李子虚放在眼里。
在几人眼中,李子虚就是吓破了胆,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其中一人,手中短剑舞出几个剑花,在黑夜里闪烁几下,就“嗖嗖”的刺向李子虚。
这人眼里满是得意,在他眼中,李子虚就是一个吓得动弹不得的人,短剑离李子虚的眉心不过摇摇几息。
在场的所有黑衣人,都想象出一副血溅三尺的画面,就连对李子虚十分信任的小环,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下一秒,手持短剑的黑衣人,瞳孔陡然放大,呼吸变得急促,似乎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却是其手中短剑,直直的停留在李子虚的眉心处,两根手指夹住剑刃,也不见其多用力,自己却是动弹不得丝毫。
后面的黑衣人被手持短剑的黑衣人挡住,看不清两人的情况,一人有些不满的说道“干什么呢,这么墨迹。”
手持短剑的黑衣人,脸上冷汗直冒,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
小环在一旁,把两人的对峙看的一目了然,心中不由得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