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饮香实在听不过去了。
她皱眉,轻声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想顶替公主的功劳,现在不成功,还要倒打一耙,实在丢尽了谢家的颜面1
谢流华却顾不得和谢饮香争执。
她流着泪看向戴老先生和夫子。
“我虽然只是一时糊涂,但戴老先生他收了银子,行迹岂不是更加恶劣?”
谁知,戴老先生面上的愤怒陡然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严肃。
他慢慢地拿下手中的白帕子。
江萧然正聚精会神地看热闹。
见状,忽而疑惑:“老先生,您没受伤啊?”
众人凑近一看。
还真是!
老先生手里的帕子,那隐约的“血迹”,竟然是朱砂化开的颜色!
谢流华吃了一惊:“怎……怎会如此?”
戴老先生严肃地道:“公主救我的时候,我正昏沉得厉害,根本没瞧清楚是谁救了我。
若不是你突然找过来,我还不知怎么找到我的小救命恩人再报答她。
谢二小姐,这是你的银子,还给你。你出身世族,我是一介布衣,本来轮不到我指点你什么。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若是没了礼义廉耻,连老鼠都不如1
说罢,他转身,在课堂里看了一圈。
语气温和地询问:“请问,哪位是小公主?”
戴老先生不参与世俗的争斗,一生常伴青山与绿水。
这还是他第一次清醒地和顾诺儿打了个照面。
江萧然顿时主动地走到顾诺儿桌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