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洗衣间偷偷打电话给裴肆。</p>
“今晚上我应该回不来了,贺奕辰摔伤了腿,我得照看他一晚上。”</p>
电话那端的裴肆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在之前都是温雨瓷和他轮流照顾铃铛,偶尔要出门叫才叫照顾孩子的钟点工。</p>
虽然裴肆没有当父亲的经验,但在温雨瓷的调教下,他做的也不比有经验的月嫂差。</p>
“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是不是铃铛不听话?”</p>
“不是不是,她还这么小懂什么,只是铃铛不知道怎么了不喝奶粉,冰箱里母乳也喝完了,给孩子饿的。”裴肆连忙道。</p>
“这样,你先把阿姨叫回来替班,然后你到医院来,我把母乳给你,我先给你发个定位。”</p>
温雨瓷有条不紊的安排到,她已经不是第一个孩子的妈了,平时准备工作都十分充足,拎的手提包里都准备了吸奶器。</p>
她解开衣服,准备操作,没想到身后门忽然被推开,贺屿川一脸深沉的站在门后面。</p>
“你在做什么?”医院的厕所有些不隔音,温雨瓷和裴肆的对话都被听了七七八八。</p>
他一看洗手台上的吸奶器就明白了所有。</p>
“我就知道,你就是温雨瓷,你口中那个叮当就是我们的女儿对不对。”</p>
贺屿川发狂一样抱住了衣衫不整的温雨瓷,眼底发红。</p>
他没想过温雨瓷会活着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更没有想过他们的女儿也还在这个世界上。</p>
这大概就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了。</p>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躲着我,要装死,骗了我整整一年,你知道我这一年来是怎么熬过来的吗?”</p>
他说的情真意切,一双眼里都是深情。</p>
可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p>
温雨瓷已经不再爱他了,对于贺屿川来说温雨瓷只是消失了一年,可对温雨瓷来说,贺屿川贺奕辰还有温家对她造成的伤害却要用一生来治愈。</p>
他嘶哑低沉的声音状若疯魔,“你知不知道,我想你都想的快疯了,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p>
突如起来的紧紧拥抱让温雨瓷几乎喘不过气,她闻到熟悉的味道,胃里都有些翻涌。</p>
她用尽全力都挣扎不开,于是狠狠咬住了贺屿川的肩膀。</p>
贺屿川吃痛,终于有些清醒过来放开了她。</p>
“贺屿川,你再这样我要告你性骚扰了!请你放尊重一点。”温雨瓷怒道。</p>
离开了这么远,换了新的身份,新的地方,兜兜转转的还是再次遇见,这世界真小,而命运又何其可笑。</p>
“温雨瓷,直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吗,那请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年龄。”</p>
贺屿川字字句句都是逼问。</p>
“当初你刚好是待产,消失了一年,算起来,孩子也应该还处在吃奶的年纪,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姜九歌,那你怎么解释这一切,你真的要把所有人当傻子吗?”</p>
温雨瓷仰起脸,一脸冷意,“世界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我叫什么名字是我自己选的,不是你们想叫我什么我就该是什么,即便我有孩子又怎么样,我自己不能生吗?非得那个叫温雨瓷的才能这个时候生孩子?”</p>
“不要把你自己的偏执强加给别人,当你这样做的时候,你就应该反思,自己的妻子当初是怎么死的,你现在又怎么有理由这样理直气壮的和我说这些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