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有一千人，加上你的这个武器，我们是否能够剑指南蛮？”</p>

凤筠霄道：“你清楚，若这次不让他们畏惧，一旦我们离开这里，首先遭殃的就是江城百姓。”</p>

“那你的想法是……”</p>

“等人到，出击南蛮。”</p>

此话一出，离他近的这些人都大吃一惊。</p>

南门与现在的北冥谈得上势均力敌，两国近年来互不动是因为两方国库都不怎么充裕，打仗这种耗时耗力的事儿，不划算。</p>

可、可现在？</p>

支援的人还没来，就算来了，这么快能够赶来的人，就是附近城池的人。</p>

去了留守城池的，根本不会有多少人。</p>

能够凑到千人，已经算是奇迹了。</p>

他竟然还想出兵南蛮，打怕他们？</p>

得到凤筠霄这个答案，温清芷第一想法是，这样杀伤性的武器到了南蛮，一定会死伤无数。</p>

得知这个反应后，她自己吓了一跳。</p>

她向来是个没心的人，怎么突然就关心起旁人的死活了？</p>

“在想什么？”</p>

凤筠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p>

她直言：“在想，攻城的时候，南蛮会死多少百姓。”</p>

这么一说，凤筠霄突然也跟着沉默起来。</p>

“两国交战，最惨的还是百姓。”</p>

凤筠霄沉默良久，开口说道。</p>

“南蛮的百姓是百姓，我北冥的百姓也是百姓。”</p>

说到这儿，他目光变得坚定起来，“若是本王不动手，南蛮也不会放过我的百姓，不适吗？”</p>

他反问着，视线逐一扫过站在城内，下方的百姓。</p>

“若是此刻的局势互换，他们会想什么呢？”</p>

凤筠霄抬手，抵着下巴，做思考状，“他们会想，进城之后先糟蹋哪个漂亮女人。”</p>

他冷笑起来，目光逐渐阴鸷，连带声音都带上几分寒意。</p>

“他们还会想，要怎么处置那些手无寸铁的老人跟孩子。至于男人？他们一个都不会留。”</p>

“他们会将那些男人杀掉，剁碎，再烹食！这就是南蛮人。”</p>

他目光扫向温清芷，“从前，有个小国，就是被这样灭国的。”</p>

这番话，带给温清芷很大触动。她站在原地，目光略发呆滞。</p>

季无双以为她不信，毕竟生而为人，怎么能够做出这样残忍的举动？</p>

他上前解释，“我曾有一挚友，便是死在南蛮人口中。”</p>

他说的不是‘手下’，而是‘口中’。</p>

闻言，温清芷看过去——</p>

她看到季无双眼中的恨意在此刻具象化，使他整个人都显得狠戾、可怕。</p>

“你们想多了。”</p>

温清芷道：“我不是心疼南蛮的百姓，是怕我的生物武器数量不够多，不足以支撑你们攻下南蛮。”</p>

她清冷的眸中不带一丝一毫感情。</p>

她淡然的模样看着更像是冷漠。</p>

对于刚还怕温清芷心疼南蛮的季无双来说，她这话又给他季无双震撼。</p>

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p>

为什么能接二连三让他感到诧异、震惊？</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