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宁道“辞儿近来的确有些懈怠,先生对他严格一些,是对他好。难道先生还敢打他,骂他?这件事你不要管。”
“辞儿才几岁,你不要对他要求太严格。”
“不小了。”
樱宁说的,可不是辞儿的身体年纪。
皇帝说“辞儿才六虚岁,有几个孩子五六岁的年纪,能像他这般聪慧刻苦?孩子终究是孩子,还是需要玩耍和皮闹的。你也别担心这样会毁了辞儿,不管未来如此,辞儿都是大宣唯一的太子,将来这皇位,也必定属于他。”
樱宁说“不管当不当皇帝,都不能荒废学业。我也不是要求他一定要读多少书,写出多么好的文章,我是希望他有一个好的态度,而不是敷衍和无所谓。”
“他不过是来陪你用晚膳,还涉及不到读书的态度吧?”
“倒不是因为这件事。”樱宁笑道,“其实我也觉得,自从进宫后,辞儿就变得贪玩了许多,也许是以前太懂事,太压着了他了。”
“他毕竟还小。”皇帝说,“朕会找辞儿的老师说一说。”
樱宁道“你不要把先生吓的不敢再严格要求辞儿才好。”
“朕心里有数。”
皇帝放下筷子,站起身,“朕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樱宁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走进夜色。
晚上沐浴过后,樱宁披着头发,坐在案几后,看着桌上的名单,捏着笔,皱着眉头。
锦书为她剪了剪灯花,让光线亮一些,笑道“娘娘,有什么为难的吗?”